澜清摇头,神思有些恍惚恍惚,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好半天才说,
“他没有逼我去做手术,而是我当时可能心情不好,影响了身体本身,
孩子提前出生了,被送到医院之后,我已经痛得不省人事,后面做剖腹产到一半的时候,
我才知道原来已经被做了剖腹产,当时我心里很绝望,还好,等我醒来之后,
能看到女儿,不过,女儿可能是受了惊吓,一直哭个不停,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安稳住,
后来,女儿跟我一起被囚禁在,格里森的某间别墅里面,可能是因为我担惊受怕,影响了女儿,
女儿也很敏 感,有的时候,格里森甚至会拿她来威胁我,有一次,他甚至想掐死她……”
话说到这儿,澜清不忍心再说下去,扭头看着女儿,轻轻叹了口气,才道:
“我时常觉得对不起女儿,让她面对这个不安的环境,还好,现在这一切还来得及,可以弥补。”
“嗯。”陆博言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的揽着澜清的肩膀,心头似有千斤重。
从澜清的话里,他几乎可以判断,孩子从出生之后,澜清都没有看见过孩子。
所以她此刻才会认为,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的女儿。
很有可能这个孩子,一直陪在澜清身边的。
但是,这是格里森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冒牌货。
他们真正的亲生女儿不知道,被格里森偷偷的带到哪儿。
更坏的结果是,不知道亲生女儿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这些,陆博言不敢和澜清说。
澜清暗自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一看陆博言,见到他若有所思,轻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
陆博言下意识的摇头,“很心疼你们母女俩,受了这么多苦。”
澜清轻叹口气,幽幽的说:
“还好,现在都没事了,不用担心,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你说。”陆博言轻轻回应,揽着澜清走回主卧。
澜清顺着他的脚步,边走边说:
“我在被格里森囚禁期间,旁敲侧击,格里森之所以打击你,甚至要你手里的股份,
似乎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你仔细想一想,父母有没有树立像格里森这样的劲敌?”
“这一点我有想过,也去查过,查到一些苗头,但是每次想往深入追究的时候,都会受到阻拦。”
“意思是有人想要掩盖事实?”
“嗯。”陆博言点头,“因为各种各样看起来合理的理由去世,虽然他们年纪都大了,
但是,总觉得太蹊跷,都是在我准备去问他们之前就出事,太巧合容易让人怀疑。”
澜清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对了,格里森是一个混血,
他讲的一口流利的中文,并且还训练照顾我的佣人,说中文,我想,
他的父亲或者母亲有一方,跟我们是一样的人,而且从他的言语当中,听起来,
他对我们国家的文化也有所了解,我想这些事应该是从小耳濡目染的,要不然不会这么信手拈来。”
陆博言点头,若有所思的片刻,转头看着澜清,
“过两天我带你去见父亲,顺便见见他的妻子。”
澜清微愣,“就是沈嘉遇的妈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