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看向宫殿的阳台,只见原本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时渐渐阴云密布。大片大片的乌云在黄金宫殿的上方凝结。
哦,见鬼。
洛基看向索尔,索尔的胸膛起伏着,金发神明的眼中充斥着迷茫、悲伤、愤怒……这一切纠葛在一起,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可怕气场。
幸好奥丁现在的虚弱跟他无关。洛基忍不住想。一年前,他差点就打算把奥丁用法术封印,然后扔到地球,自己再取而代之。谢天谢地,他没有那么做,不然现在的奥丁虚弱,索尔一定会迁怒于他。
轰——
闷雷在乌云中翻滚。
“哥哥!”洛基忍不住唤道。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才能平息雷神即将爆发的情绪。
但幸好,援兵很快就到了。
“行了,索尔,将你的乌云都收回去,阿斯加德才不需要雷雨的浇灌。”
索尔和洛基抬起头,他们看见执剑人海姆达尔从寝宫的门外走了进来。能够让这位守护者离开工作岗位,真是千年难遇的事情。
“海姆达尔,父亲他——”索尔低沉地说。
“我知道。”海姆达尔平静地说道,“放轻松,索尔,至少现在奥丁还没有死。”
黄金宫殿上方,乌云渐渐散去,夕阳重新撒入屋内。
索尔注视着海姆达尔。
“他说的话可是真的,我和洛基还有一个姐姐?”
“是的,她叫海拉,死亡之神。”海姆达尔道,“我们最好祈祷众神之父会一直沉睡下去,那扇门永远不会开启……她的强大远超乎你们的想象。”
“那是有多强?”洛基问。
“比索尔还要强上百倍、千倍。”海姆达尔金色的鹰眼看向索尔和洛基,“不用感到生气,索尔。能够和海拉打成平手的,估计只有奥丁一人。”
“那现在要怎么办?”索尔低沉地说,“难道我们就真的要坐在这里祈祷吗?”
“很久之前,我和奥丁便探讨过这个事情。”他道,“海拉在阿斯加德一天,便愈会强大。如果她在这里苏醒,倒不会伤害平民……可士兵们恐怕难逃一死。如果我们阻止她从彩虹桥离开,她可能会对人民大开杀戒。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便只能转移人民到其他地方了。”
这听起来就是下下之策,背井离乡不说,就连阿斯加德千万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和建设也会烟消云散。
“那么,就没有让她继续被封印的办法吗?即使——”洛基开了一个头,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而闭上了嘴。
海姆达尔沉默了一会儿。
“有一个办法可能会暂时加固住封印。但这方法实在是太古老,是从远古之神的时期流传下来的。我也不确定有没有用。”
“说来听听。”索尔低声说,“……反正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海拉身上的煞气和黑暗太浓重,只有最纯粹光明的东西才能镇得住她。”海姆达尔说,“必须绝对的纯净高洁……”
“开什么玩笑。”洛基说,“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种玩意儿。”
“事实上,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我和奥丁也一无所获。”海姆达尔道,“可是在今年,我终于在繁星辰海发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而那离我们很近。”
“你就直说吧,海姆达尔。”索尔沉声道,“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会带回来给你的。”
“很好。”海姆达尔说,“你们要找的是一棵神圣的树,足够古老,老得注视了这个世界几个世纪的变化。它凝聚着土地和天空的偏爱,它被几个世纪的人民敬仰,它凝结着上古之神们的祝福。在这个时代,数遍整个宇宙,恐怕唯有这颗古树饱含所有光明的力量。”
“我们如果找到了它,又该怎么办,难道要将它砍下来吗?”索尔下意识地问。他停顿思索了一下,又皱眉道,“如果这棵树真的如此神圣,我想我们不应该伤害它。”
“的确如此。”海姆达尔道,“昨日守夜时,我受到智慧之海的提点。海浪告诉我——你们只需要将这棵树的树根带回来一点即可。”
“你确定吗?”洛基仍然有点不太相信,“一棵树的树根怎么可能阻挡一个以死亡示人的杀神呢?”
“我不知道,我说过,这只是一个遥远的传闻而已。”
“不论有用与否,我们都势在必得。”索尔看向海姆达尔,“告诉我,海姆达尔,这棵树在哪里,我和洛基即刻启程。”
海姆达尔注视着索尔和洛基,他看到在阿斯加德的大事上,就连洛基也在认真地倾听。不苟言笑的执剑人,终于欣慰地勾了勾嘴角。
“那棵树所在的位置很近,就在地球上。”海姆达尔道,“可它的一切都被迷雾所笼罩,我看不真切。我只知道,它生长在一片美丽的湖边。其他的,只能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