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某女懒懒地拉长了声调,眸子里风暴渐起,刮起黑色的旋风。十指交叉晃晃手腕,脚尖点地晃晃脚踝。握紧拳头,向后一拉玉臂,夹风带雪就朝红衣少年脸上揍去,狠狠砸在鼻子上。
“哟!”酸的、甜的、苦的、咸的,两条鼻血也流了出来,触目惊心染花了少年的脸儿。各种滋味在红衣少年嘴里漾开,宛如开了杂酱铺。
“王爷。”才站稳身子的云逸惊呼一声,他们家王爷居然被女人揍了一拳?他家王爷是谁啊?没见过的高门名媛,避之如蛇蝎,只要见一面都会狗皮膏药似地贴上来,哭着求着要回燕王府,今儿不但被人无视,居然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丫的,你玩然职守,凭什么把老娘的脸生成这样?你们一个个生得花儿似的,凭,凭什么?整日拿魂索命,顶着这样的脸岂不是资源浪费?”某女越说越来气愤,双手握拳打算打花这几张帅得不要命的脸。
几家王爷顶着一脑门子黑线,这丫头疯疯颠颠在说什么?她的脸,她的脸怎么了?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堪称古往今来第一红颜祸水,美得不可方物。再说,怎么能说是燕王生的呢?瞧此女的年纪比燕王略小一两岁而矣,燕王再风流也不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女儿吧?
安若素握着拳头,两脚交替蹦跳如要打拳击似的。这些人什么眼神啊?见鬼的是她好不好?怎么他们一个个倒像是活见鬼了似的?
燕明落捂着鼻子,好半天嘴里的酸气才散尽,眉头跳跳,擦净鼻翼的鲜血,掀起唇角媚笑道:“公主的礼儿小王受了。小王谨记公主教诲,日后你我必将这良好资源用在生儿育女上。”鹤顶红的后遗症吗?他趴房顶的那会儿,这位冠华公主哭得梨花带雨,被两个奴才薅着头发,大气都不敢喘,才一刻钟的工夫,怎么换了个人?呵呵,这个调调,本王喜欢。
“公猪?你妈,当了几十年丑女不算,居然想让我转世当猪?当年有孙悟空大闹地府,我安若素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几个绣花的枕头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齐上。”某女挥着拳头叫嚣着,生气,真TM生气,她人间恨嫁几年,寻不到一个顺眼的男人。地府居然随便拎出来一个就是帅哥,妈妈的,这也太不像话了,敢情帅哥都被地府自己留用了?
“一齐上?”几家王爷眼皮跳跳,南夏公主疯了吧!深宫内苑见了外男毫不避讳,虽说是挥着拳头,可那清澈如水的眼神都要把他们几个人的衣服扒了,到底谁占谁的便宜啊?
梅林里这么一闹,朝阳大殿那边很快得了消息。派人往朝合大殿一瞧,冠华尸体没了踪影。圣荣皇后带着御林军急忙摆驾梅林。远远地听着冠华清脆的声音,心底划过疑虑,更多的是惊喜。皇后仪仗摆开,身披明黄雀金裘的雍容妇人在两名嬷嬷的搀扶下,下了软轿。
瑞王、轩王躬身见礼儿,连那吊儿郎当的燕王都敛了不羁的神情,故意做出恭敬状。
安若素瞧着来者阵势威严,又见黑白无常和阎王都如此恭敬,心里不由得忖度起来人的身份,细细打量,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生得那叫一个美,气场强大,超有范,我管你是谁?死都死了,还有啥可怕的?想到此,朗声问道:
“你是谁?”
圣荣皇后高傲地扬着下巴,锐利的视线扫过几位青年俊才的脸。忽而换上满眼的慈爱,暖暖眼神落在安若素身上,心底不觉升起一丝疑虑,这样桀骜、跋扈的眼神是她在冠华身上没见过的,喝了鹤顶红死而复生,连性情都变了?
“素儿,本宫是你母后啊!”
“母后?”这词挺新鲜,尼妈,“该过堂过常,该定罪定罪,你们这些鬼,到底在鬼扯毛啊?”某女一清醒便是上吐下泄,加之此刻天寒地冻,衣衫单薄的某女感到头晕晕乎乎,眼珠子灼烫。
“鬼?”谁是鬼啊?众人均是一脑门子官司,敢情这南夏公主疯了不成。
“冰蓝、冰之,公主受了惊吓,带回寝宫,请医调治。”圣荣皇后声线凛冽,“众家王爷,天色已晚,还请各自回宫安歇,明日本宫设宴款待。”
“公主。”冰蓝、冰之两位掌事宫女顶着被打得肿如猪头的脸,一左一右架起安若素,貌似恭敬的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怒气。寻死?连累她们挨打,真该好好调教一番。
极度虚弱的安若素敏锐地感觉到两人身上的怒气,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新鬼怎么得罪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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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谁能当选男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