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存被抢白,一羞一怒,“真不知你的才名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吃出来的?”
冯空桐乐于装傻卖乖,“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杜之存被呛,佯怒道:“人家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你倒好,为食美味强作诗。”
“为赋新词强说愁。杜公子这回可要感谢冯公子了,做得如此好的半句诗。”靖世子沉吟了一下慢慢道。
杜之存苦笑摇头,“我今个竟是帮别人称名了,这可不是我做得,这是商家大小姐所做之诗。”他指了下坐在靠门边那桌的一个儒雅男子道:“那就是她父亲。”
王珏炎手指摩擦着杯口,缓缓问道:“这商幼薇,还挺有名?”
靖世子抬眼,直呼其名,想来也是相识啊,他不由得心生试探,道:“你不去诗社遂不知晓,她所做之诗朗朗上口,寓意深远,连王后也大加赞赏。”
“是啊,我还记下了几首呢!”
“比起陈家的大小姐也是不差啊!”
声音渐大,引来了其他桌的攀谈,一时间竟聊起了商幼薇。
“我听说过她的诗词,人的悲欢离合,月亮的阴晴圆缺尽是体现在了诗词之中。听说这小丫头曾经离家数载,有这种体会倒是不为过,比起我家的那小丫头,倒是强太多了。”坐在首座的中书令缓缓道,他年过六旬,皮肤像枯树皮一般堆在一起,下眼皮耷拉着,却掩饰不住精明的光芒。
听见这么多人夸奖自己的女儿,商父也是掩饰不住的欢喜,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中书令大人秒赞了,沈小姐也是名冠京城的才女,小女粗鄙远不及。”
中书令摆了摆手,“自家孩子老夫清楚,不过是有个闺名而已,而你家丫头若是男子定然是朝之栋梁。”
一听这评价,众人皆惊,商父却是高兴不起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中书令身边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指了指王珏炎那桌的自己儿子,道:“我这孩子很佩服你家丫头的诗句,想要求一首诗,又不好意思说,就由我厚着脸皮说吧,不知可否?”
“这……”商父一听这请求,一愣,忘了规矩,怔怔的看着平郡王。
不待这边说话,那边王老元帅却发话了,淡淡的说道:“我便做个成人之美,不若一首换一首。”转头对着管家吩咐道:“去拿笔墨。”
王珏炎眉毛皱成了一个结,死死盯着靖世子,后者到时坦然,微微一笑,起身行礼道:“那献丑了。”
待靖世子写完,小厮把诗句送去了后院,众人各有所思的静待商幼薇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