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整个书案都翻了一遍,可是依然没有寻找到她自己抄录的那几张,但是现下这也不重要了,只要可以交差就够了!
不过到底是谁帮她抄的呢?这里没有别人?难道是--阿狂?
可是阿狂只是一条狗啊!
孟浅夕开始冥思苦想了起来,阿狂既然识字,那么会写字也不奇怪了!难道说他是一条神狗?她捡到一条神狗了?
“阿狂!”孟浅夕兴奋地将纸放下,冲到墙角去,将还在睡觉的阿狂从地上抱了起来。
阿狂为她抄写了一整夜的《往生咒》,刚刚才迷迷糊糊地回到墙角睡觉,现在她倒是又把他给折腾醒了,不过知道自己被她抱在怀里,他的那点小小的起床气,已经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旖旎之感。
“阿狂,谢谢你,是你为我抄写的经书对不对?”孟浅夕将阿狂举到自己眼前,将自己的小脸凑了上去。
阿狂什么都不承认,只是缩着鼻子贪婪地看着她那被放大的精致容颜,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
“谢谢你!阿狂!我的小福星!”孟浅夕在阿狂毛绒绒的头顶“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将他放在地上,抱着那叠麻纸去前殿交差了。
阿狂被孟浅夕突如其来的这一吻有些晕头转向,虽然只是亲在他的头上,还隔着层层毛发,但是他的心还是快速地跳动着。
不过,这个丫头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就对别人这样呢?还好亲的是他,可是万一她对别人也这样也怎么办?
想到这,他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酸意。
孟浅夕抱着那叠抄写工整的麻纸一路奔到前殿,刚到五更天,早课还未开始,小尼们正陆陆续续地到达正殿。
她就站在门口等着,法能是在众人来齐之后才慢悠悠地来了。
“师叔,今天早课要用的《往生咒》我都抄好了!”孟浅夕笑眯眯地将手中的一叠麻纸递了上去。
法能没有正眼看她,不过是顺手接过了麻纸,她低头一看,《往生咒》果然都抄写完了,而且字写得苍劲有力,像极了男子的字,十分好看,怪不得法慈经常夸奖会净努力上进,看来法慈所言非虚啊!
“师叔,如何?”看法能不说话,孟浅夕忍不住问道。
法能将一百张麻纸都大概地翻阅了一遍,然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尚可。”
什么?尚可?
孟浅夕的表情瞬间就耷拉下来,就连她这种不识小篆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字迹笔酣墨饱,写得豪迈至极,法能居然用这不痛不痒的两个字来形容?
“好了,我要传授早课了!你扫地去吧!”法能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迈进了正殿。
又扫地?这就是命吗?
孟浅夕无力地回头,法慈师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什么时候才能为我伸冤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