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子不如男?”皇帝轻轻重复了一句,说道:“你说得对!以后你可要好好陪在孟狂身边,做他的贤内助,跟他一起为国效力!”
“皇上放心,小人定当如此!”孟浅夕信心满满地回答。
孟狂也是欣慰地笑着,浅夕今天这一番话,大义凛然,更是说进了他的心坎,这样的女子果然是他要厮守一辈子的人儿。
孟浅夕和孟狂步出皇帝的大帐,孟浅夕突然多愁善感地说了一句:“阿狂,我觉得皇上好像很孤单!”
“孤单?”孟狂嘲讽地笑了一笑,“他怎么会孤单?他有后宫三千佳丽,他有众多儿女,还有满朝文武,他会孤单?”
“可是那天我扶着他出山洞,他很伤感地跟我说,他有七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能像我这样真心待他的,皇帝是这个世上最至高无上的人,可我觉得也是最孤独的象征,高处不胜寒啊!阿狂!”不管什么样的人,都会老都会死,皇帝也不例外。
他咬了咬牙,愤然道:“夕儿,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同情任何人,但是除了姓江的和他!而且,他没有七个儿子,他只有六个儿子!”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绝对不会!
“阿狂,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皇上?皇上他并不坏啊!”孟浅夕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觉到孟狂这样厌恶皇帝。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孟狂压低了声音,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杨公诚三父子在向他招手。
孟狂带着孟浅夕走到他们跟前,才刚停下,杨新就颇为玩味地指着他道:“好你个孟狂啊!亏我将你当亲兄弟对待,你竟然连这样的事情也不告诉我,还将事情瞒得严严实实的,你还敢说她叫孟夕,说她是你弟弟!竟然将我们一个一个都骗得团团转!”
“对不住了,老将军,二位杨兄,小弟也是被逼无奈,夕儿的身份特殊,一则是怕她的身份外泄遭来危险,二则实在也是怕连累各位!一切都是我的不是,要打要罚,小弟都认了!”孟狂抱拳,做出一副赔礼道歉状。
“该罚!当然该罚!就罚你…。”杨真指着他,竟然不知道要罚他什么。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为难狂儿了!但是狂儿,此事可一不可再,你刚刚在军中树立了威望,这事只会有损你的军威!”杨公诚发话了。
“诺!晚辈再不敢了!”孟狂连连答应。
“还有你,孟夕!不!孟浅夕!你这胆子也确实不小啊!一个姑娘家家的,长得这么高挑就罢了,打架杀人什么的,也丝毫不含糊!不像是传统的汉家女啊!”杨新不罢休地指着孟浅夕。
“我嘛,从小就被当做是男孩养大的,所以看起来粗鲁了一些。”孟浅夕不好意思地挠腮。
“不过话说回来,你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杨真问道,这才是关键啊!
“大哥,你糊涂了?他二人还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杨新挑着眉毛,竖着两根大拇指,一副玩味状。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们说好要共度余生的!”孟狂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
孟浅夕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因为杨家兄弟的取笑,已经让她红透了脸了,还好她的脸涂上了黑灰,才看不清她的面容,不然阿狂这一句话,更是要让她贻笑大方了。
江雄默默地隐在帐篷后面看着他们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刚刚江野已经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本以为这次能顺利绊倒孟狂,可是没有想到皇帝不得没有处罚他们,竟然还为孟浅夕翻案,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皇帝是越来越古怪了,一开始的时候处处依赖江家,给他们兵权,给他们地位,可是近几年却越来越不信任他们了,难道皇帝想像对待裴家一样的对待江家?不!不会的!姓裴的都是天狼灾星,可是他们江姓都是堂堂正正的人啊!
江雄一肚子怒气地看着孟浅夕正掩嘴笑着倚在孟狂的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在军中,除了孟狂,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美貌,可是他知道,他见过她仓皇,难过,无助的模样,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萦绕梦中,让他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