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边的那棵高大的槐树,此时看着很是亲切,曾经与槿榕在南宫府园子里下棋时,见过她攀在树上玩耍,只是那时,把她当着不懂规矩的野丫头看待罢了。
“王爷……”贺妈妈和奶娘正在旁边厨房整理下午从范陈氏那里拿回的新鲜蔬菜,听到院门有动静慌忙跑出来察看。
宇文桦逸举手示意,制止了她们施礼。
贺妈妈惊喜地问道:“王爷还未用过晚膳吧?奴才这就去准备。”
“嗯。”他并没有拒绝,向前走了两步回头问道:“那是你家小姐的闺楼吧?”
“是,王爷,只是小姐现在并没有在里面。”奶娘恭敬地回着。
“无妨。”他说罢向正中那幢木楼走去……
婉奴此时正在院子另一头恒乙的房间里,她很少来他这小窝棚,今天到来只是想看看他心情好些没有。
见他满腹彷徨沮丧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他先前在殿外已经听到事情的前后始末。
知道一切都是西门氏母女所为,他回想起在二老爷南宫如家,彩云见到他羞涩脸红的情境,此时才明白想要强按自己的那个人就是彩云无疑。
婉奴又拉着他的袖子摇摇摇,“恒乙,别想那事了,高兴点,就当是梦逸。”
梦逸?这话她也说得出口?
恒乙把她拧得像麻花的衣袖拉回来,儒雅低头道:“小姐,别碰,我脏。”
尼玛,臭书生真会装。
婉奴站起身指着他骂道:“脏脏脏脏脏,是不是以后我被别人碰过了你看着我也感觉是脏的?”
“不会,小姐,你在恒乙心中永远是纯洁美好的。”
“那不就得了,你在我心目中一样,我们同吃一个娘的奶长大,你就是我的纯洁亲哥哥,我给你置院子置地,以后娶个十房八房女人,就是没有她的份,气死她。”
婉奴娇憨地指着他数落,瞧着她那稚气样,恒乙脸上才泛起了笑容。
“小姐,桦王爷来了。”奶娘走进来禀报,婉奴向她身后看去,没有见到人,奶娘继续说着,“他进了小姐的寝楼。”
寝楼?尼玛,第一次来就进她的寝楼?也太过分了吧。
她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娘……”恒乙要起身给鲁苹摆坐,她摆了摆手。
“你坐着吧,娘知道你累了,一会儿娘把晚饭端到这里来。”
“娘,儿子也是奴才,这样不好。”
“没事,我们都用过了,只有你和王爷没用饭,你好好休息会儿。”奶娘说罢走了出去,到厨房帮忙打下手。
婉奴回到寝楼,见厅里没人,有些纳闷,再看看里屋也没有人,想必是没有见到她就离去了。
走了就走了吧,她来到楼上,惊愕地望着他。
尼妹的,什么人啦?居然睡在她的床上。
婉奴推了他几下,睡得像死猪一样,没有醒的迹象,罢了罢了,看着你没有睡好觉的情形下,先把床借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