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飞使出了嬉皮笑脸的杀手锏,搂着叶清音的肩膀往楼上走:“好好好,我一定注意,你说啥我都听!”
叶清音不满的回头看了江筠一眼:“明天的报告会,穿上礼服,庄重点,其他的就不用我再说了!”
江筠闷闷地答:“是!”
陈跃飞则在叶清音背后冲着江筠挤眉弄眼的,偷偷的敬礼用口型无声的道歉,比划着指着照片让江筠收好。
刘姐跟在他们后面上了楼,餐厅又恢复了安静。
江筠赶紧把照片装起来,把水杯洗干净放好,关灯上楼进房间,拧亮床头的小台灯,把江源的照片拿出来,怔怔的看着,再也无法入睡。
在记忆中,她一直无法与江源亲近,江源总是没什么笑容,即便偶尔露出淡淡的微笑,也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个理论,自己的孩子自己教不好一定要让别人教,把不到三岁的她送到中英文寄宿幼儿园,说是要培养她的外语能力,让她能把外语说得像母语一样自然流利。
在读了一年幼儿园,给家长汇报表演的时候,江筠唱的英文歌和朗诵的英文儿歌,终于让江源笑而露齿。
于是,在那之后,江筠更加卖力的学习,江源更加卖力的给她报兴趣班,学这个学那个,寒暑假的时候,江筠的生活比待在幼儿园呆在学校里还要更忙。
……
江筠看着照片里的江源,傻愣愣的眼神背后,有一丝愤怒,有一丝不甘。
可惜都是全身照,照片中的人影,太小了,无法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江筠无法把照片里的人跟记忆中的父亲重合在一起,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对小江源的好奇,只能暂时埋在心里,再找机会问问陈跃飞了。
对了,江筠忽然想起来,陈跃飞刚刚说江源还在边防连,急忙又把陈跃飞跟江源的合影拿在手上细细地看。
一看合影就看出问题来了,照片应该是半年前照的,陈跃飞还穿着军大衣,用胳膊抱着步枪,手还缩在袖筒里。
最明显的就是江源脸上的冻伤,能看出上了药的影子和结痂。
江筠在非洲攀登乞力马扎罗雪山的时候,也曾经冻到过脸颊,当时疼的连哭和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看着照片,她不禁怀疑,江源不会笑,是不是跟这个冻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