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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城主宫,会议厅。
灿烂的阳光从七彩色的玻璃射入室内,桌椅使用的都是高端的木料,宽敞的议厅只有两个人的谈话声。
骑士们还有月神教国的随从们在门外守卫,实际上是大眼瞪小眼。
没有人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每个人都在欲望的囚笼中挣扎,只有神明才不会为其所困,所以你我都一样,科兹莫。”
“真正的自由一直在囚笼外面,而信仰就是最好的钥匙。”
兰德尔摊开双手,深蓝色的眼眸宛如海洋,将目光从神情复杂的科兹莫脸上移开。
“我想我没有说谎,兰德尔大人,暴风城的贵族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科兹莫感觉到后背渗出冷汗,“梅赛斯特的罪人圣扎迦利已经被我的骑士逮捕,如果他也对红晶骑士的事情一无所知,那我便更不可能知情···”
兰德尔抬起了手,示意科兹莫别再说下去,后者乖乖照做。
“在月神的荣光面前,没有人能够向谎言与虚伪之神谄媚——圣扎迦利已经交代,你的位置其实并不,嗯,稳固?”
科兹莫的脸色变得惨白,这被兰德尔看在眼里。
“是的,人们会在欲望的诱惑下犯罪,但善良的月神会给予虔诚的信徒一次赎罪的机会,我想。”
“你,愿意赎罪吗?”
以兰德尔的口吻来说,科兹莫已经坐实了罪名。
他并不清楚圣扎迦利到底交代了什么,有关渎神的事情月神教国有自己的处理,哪怕是他也没有权利知情。
本以为城主之路会通畅无阻,但现在看来反而是雪上加霜。
“我愿意。”
科兹莫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惶恐,脸上出现了温顺的表情,并且俯下身。
“很好,科兹莫,每一个及时回头的信徒,都能脱离囚笼。”
“沐浴月神荣光吧。”
兰德尔将手掌放在科兹莫头上,掌心离褐发还有一小段距离。
温和的白光凝聚成了符文的形状,静静地悬浮在科兹莫的头顶上,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奇异感触,后者吞了吞口水。
“昆廷·格罗特是否和梅赛斯特有所勾结?”
兰德尔的表情渐渐被严肃所取代,对科兹莫来说,这个问题很意外。
但仔细一想,又似乎意义非凡。
昆廷·格罗特一直都是暴风城中传统势力的代表,也是科兹莫城主之路最大的障碍之一,他是高贵的子爵,又代表着月神教国,哪怕是在暴风城里只手遮天的圣扎迦利,也只能将他驱逐出中心区而不能置他于死地。
可对月神教国来说,弄清楚究竟是内乱,还是外战,可能是首要的关键。
“据我所知,没有勾结的迹象。”
科兹莫脑海之中思绪万千,但很快地便如实回答了。
“很不错。”
兰德尔瞥了一眼没有变化的白色符文,月神教国的真言魔法能够测试谎言,他很有自信。
就像他先前所说的那样,在月神的荣光面前,一切的虚伪都将无所遁形。
“带我去你所说的地下室,我要亲眼看一看,红怒魔晶的力量。”
兰德尔目光一动,那道白色的符文便消散无形,感受到头顶的压力一松,科兹莫松了一口气,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