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异常的安静!
无形的压力,使士兵们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退着碎步,向队友靠拢,左右张望,等待将军们的命令。
“传令兵!”夏佐高喊,说了一连串的命令,“让阿克蒙德带领卫队,去冲击野猪人的后阵,不要让那些逃跑的野兽重新聚拢;费罗、雷金的步兵方阵,跟着我,准备迎敌!加菲尔的弓箭方阵,向侧翼移动,去支援阿克蒙德!”
重步兵的对撞,没有花哨,弓箭手和将军卫队的伤害,仅是皮肉之创,动不到野猪人的根骨,唯一的办法只有正面迎战!埃兰已经没有退路!
特么的!埃兰要是有强力的蹶张弩就好了,超过六百米的射程,摧枯拉朽般的劲势,保证送给野猪人一个血肉横飞的场面……
铿锵!
夏佐缓缓走到方阵正前方,拔出征服者之剑,高喝:“前进!”
嘿吼!
嘿——吼!
埃兰的战士们,踩着黑色泥土的大地,跟着自己的领主,坚定向前。
对面的野猪人也动了,与埃兰的银色,截然相反的阵容,他们像黑色的海浪,翻滚着向前涌出,踏出沉重的步伐,居然能听出“轰隆”的闷响。
站在阵线最前方的战士,都是最勇敢的人。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掉了几乎所有的标枪,没有了穿透性的远程打击,拼的只是勇气和生命。站在第一线,就意味着最先牺牲。
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费罗和雷金两个人带着各自的方阵,分左右,向夏佐靠拢,没了将军卫队的保护,二人更担心领主大人的安全。但是,对于夏佐的做法,他们又无可厚非。
现在,埃兰的士兵们,最需要牺牲的勇气,领主大人做了一个最完美、坚定的表率,这对所有人来说,是最大的激励。换做是他们自己,二个人也会这样做的。
“冲锋!”
埃兰只能赢,不能输!
“埃兰与我同在!”
来自心底的呐喊,使战士们忘却了恐惧、忘却了死亡,他们义无反顾的前进,视死如归!
瞬时,两股势不两立的洪流,没有意外的撞在了一起!
撞击声、骨碎声、刺肉声、怒喝声、惨叫声……
每一种声音,都在昭示着这是一个生死炼狱。
野猪人高大猛硕,又装备重甲,挥起的大棒,能扫碎身前成排的长枪、刀盾,它们的攻击毫无节奏,却是直截了当,砸!是野兽们最愿意用的一招。
呼——砰!
一声,就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亡,埃兰的战士几乎没有重伤。
经历洗礼的埃兰战士们,仍旧阴狠、执着的刺穿、劈砍、格挡……有些战士,甚至忘记了方阵的战斗技巧:武器断了,就用身体去撞;头顶的巨锤砸落,也不理会,用着同样狠厉的动作,直接还击,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你死我活……
每一名野猪人,至少要同时面对,三支不同方向刺来的长枪,他们只有少数人能够躲开,或者直接格挡,蛮力战不过技巧,同样是舍生忘死的打法,埃兰的战士们,更知道如何去牺牲!
“喝!”夏佐长剑斜出,拨开身前野猪人袭来的狼牙棒,断刃直刺。
噗!野猪人反应不暇,立时毙命!
夏佐身形不止,入肘斜撞。
一只举臂的野猪人,腋下空虚,砰的一声,正被击中。野兽仅感微痛,嘲笑着人类的不自量力,转身欺进,猛然,剧痛腾起,野猪人眼前一黑,竟然躲也不躲,径直撞上了夏佐的长剑,仿若自杀一般,死前,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及拔剑,两只野猪人盯上了夏佐,举棍砸落。
夏佐暴然一喝:“哈——”
双手前探,居然举起了剑上的野猪人尸体,猛地发力甩起。
呼——
啪!
双棍砸在尸体上,血肉飞溅。像是被砸碎的烂西瓜,到处都是血水、肉块。
两只野猪人立时就被迷住了双眼,心知不妙,横棍倒退,却撞上了身后冲锋的同类。
夏佐身边,数名埃兰战士,看准机会,同时刺出了长枪。旋即,惨叫声起,枪锋直透重甲,恶狠狠的扎进了两名野猪人的胸腹,其中一只被刺的野猪人,居然未死,拼命掷出手中的浑铁棍。
砰!砰!两名埃兰战士不及躲避,被砸面门,歪斜倒地。
夏佐暴怒,一喝而起:“受死!”
双刃并舞,三名野猪人,斜肩连背,瞬时被斩,其中一颗猪头,带着一道血线,飞舞到空中,煞是好看。
步伐不止,夏佐怒火中烧,便似一条破浪的蛟龙,飞身冲向黑浪之中,身后的埃兰战士们同时高喝:“杀!”
一齐随着夏佐刺入敌阵。
……
这就是战场,每一秒钟,战斗的双方都有人倒下,黑浪银潮撞击的第一线,就像是一个绞肉机,轧碎*,挤出血水,溶进腐化的大地。
埃兰的战士们,顶住了野猪人疯狂的反攻。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接着顶上。没有人在意自己的生死,也没有人在意他人的生死,连听在耳里的惨叫声,看在眼里的血红色,都变得寻常了。他们只有一个目的,让埃兰的银色,吞噬掉眼前的黑暗,把野兽们的尸体踩在脚下。
复仇的怒火使埃兰人疯狂,残暴的贪婪也使野兽们忘却了理智,这片生死炼狱,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理由战斗。
年轻的夏佐。
女孩艾薇拉。
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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