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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天空灰蒙蒙的，片片雪花随内飘散，北风刮得脸颊生疼，兽人大军磨磨蹭蹭的赶到城下与守城大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城头上的弓箭手将手中的长弓拉成满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张正受到周围气氛感染，呼吸沉重了不少，跟随他而来的十多名护卫将枪支架在城头严阵以待，张正自己也没闲着，端着巴雷特重型狙击枪一边观察敌情，一边寻找有价值目标。

“杀！”

双方对峙了几分钟后，兽人军队爆发出惊天怒吼，数十万人像洪流一样冲向城门，守城的将士不甘示弱，同样怒吼着迎上去。

“杀！”

“杀光它们！”

双方同时冲进对方阵营，短兵相接，战争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刚一接触就有了伤亡，刀光与箭影齐飞，人声与兽吼交织，鲜血染红大地，每一秒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倒地，生死不知。

几十万人凑到一起，什么罡劲与魔法都失去了该有的效果，不论是人类还是兽人，都在用最原始的力量挥动兵器，走位，闪避都是无意义的动作。

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根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是最勇敢的，冲在最前面的基本有去无回，与现代战争相比，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更为残酷，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也没有浓烈的硝烟，有的只是刀光剑影与生命走到尽头时，充满不甘，恐惧，与痛苦的惨叫与哀嚎。

不管你是一个打十个的兵王，还是勇猛过人的悍将，在战场上都是那么渺小，渺小到能忽略不计，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

张正以前看过不小关于古代战争的电视剧，不论荧幕上的场景多么宏伟，与真正的战场相比，全都上不了台面，张正站在城头看着下面几十万人以命相搏，他无法用生平所学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场景，任何形容词都不够份量。

死亡！

死亡！

死亡！

只要受伤倒地就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双方人马都疯狂了，为了活下去用尽了一切手段，张正亲眼看到一名人类士兵失去武器后牙齿将兽人咬死，然后被其他兽人撤成几片，也有兽人被人类士兵围攻，活活被肢解。

谁是人，谁是兽？

都不重要了，战争将世间所有的残酷和阴暗面全都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生命毫无价值

杀！杀！杀！

所有人都红着眼睛，有些失去理智，连敌我不分的都有，身边活着的，都是敌人。

张正和护卫一枪没开，他们已经找不到目标了

“唉，看不下去了！”

战场乱成一锅粥，张正收枪后窝在墙垛后面，连头都不敢抬，兽人的弓箭像下雨一样飞上来，不时有士兵中箭惨叫着跌下城楼去，张正今天没穿盔甲，不由吓得紧紧了头上的防弹头盔

“太惨烈了，实在太惨烈了。”

“夫君别怕，妾身不会让你受伤的。”

蓝羽挥挥手，张正周围的箭矢纷纷落地，无一能进入他三尺以内。

“大家小心，攻城车上来了！”

“小心投石机！”

呼喊声中，城头的士兵一顿骚动，接着便有重达上吨的巨型石块飞上城楼，将躲避不急的士兵砸成肉饼。

“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