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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该来的总会来，该说的迟早要说，事情迟早要解决的，早解决比晚解决要好。

站在岸边目送载人的小艇远去，直到小艇变为一个小黑点，张正才转头看向红菱明知故问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等你啊。”

红菱毫不掩饰的态度让张正难以招架，挥手示意火云带着剩下的护卫散开，红菱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做完这一切才小声乞求道

“陪我走走，不介意吧？”

“不介意。”

“今天到的？”

“嗯”

“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急？不打算让我尽尽地主之仪吗？”

“算了吧……”

张正想了想，觉得直接说有点伤人，只好接上一句

“以后有机会的。”

红菱沉默了，半晌后才出声道

“去哪儿玩儿？”

为了缓和气氛，张正半开玩笑的回道“出海，世界那么大，去开开眼界。”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介意带上我吗？”

这下轮到张正沉默了，这种问题他根本不敢给答案，好在红菱没有为难他

“你别为难了，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就算你肯带我，我也走不了啊，学院还有课业要教呢？”

说完，她补充了一句

“不过只有半年了，半年以后我不打算在这干了！”

“你想去哪？”

张正笑着打趣

“好好教书育人工作不做，难不成你想跑去森林里与魔兽拼命啊？那么危险！”

“危险又如何，反正又活着没人要，死了也没人会关心，对吧？”

沉默！

张正再一次选择沉默，这一次红菱也没再急着继续找话题，两人肩并肩往前走，走出码头，走上河堤，谁也没开口，耳中传来昆虫们的卖力合唱，演唱的曲目好像很悲伤。

许久之后，张正默默叹了口气，有些事，就算再难启齿，也要硬着心肠说出来，不然只会害人害己，他已经是个渣男了，张正不愿自己渣到无可救药。

而且，这次见面，张正发现红菱变了，这是个危险的讯号！

“红菱，其实我……”终于，张正鼓起勇气想做个了断，哪知他刚开口，那边也说话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

“那你……”

“我怎么样？我快三十岁了，好不容易有个自己喜欢的人，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我是不会放弃的！”

红菱话语不重，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弄的张正不知该怎么往下谈，有时候，接纳一个人和拒绝一个人同样艰难。

哪怕不爱！

此情此景让张正想到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同样的夜色，有个女孩跟他告白，他没能说出拒绝的话，这一次呢，还是说不出口吗？

一个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拒绝会不会太这份？可不拒绝呢，那更过份！

本来情商就不是很高的张正遇到了难题

“这里的事结束后，我准备到天心城去，你没意见吧？”

“嗯”

心乱如麻的张正也没听清红菱在讲什么，在那胡乱点头回应，待他反应过来，心更乱了，两人隔着个国家他都有些吃不消，等红菱到了天心城，那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光家里几个女人就能把他弄死

走了这么久，张正有些累了，便找快石头坐下，随手掏出支烟点上，红菱见状，手往他面前一伸

“给我来一支！”

“你会抽烟？”

问话中，张正把烟递过去，红菱拿出一根点上，然后把整盒烟收进怀里，点上道

“剩下的归我了，以前城里有得卖，后来没了，听说是你不卖了”

“对，卖过一段时间就没卖了。”

很多人不喜欢看女人抽烟，张正却不觉得有什么，有时候，女人抽烟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抽烟有害健康之类的全是屁话，那些个修炼者的体质跟超人一样，香烟中的那点毒素，一天十包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罡劲或魔法在体内转一圈，砒霜来了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