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不住盘算:“她既然对我有情,我何必趁火打劫,她身旁虽然总是围着些碍眼之人,可那些人文才武艺、家世声誉、倜傥潇洒,样样都无人及得上我,更何况我二人青梅竹马,她是个女孩儿家,只是羞于启口罢了。”
“如论二十年后,我二人生下儿子、孙子,她内心深处,仍记得当年是我陆靖元待她最好,知道这世上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人能及得上我,那又该是何等妙事?”
想到此处,他心下死灰复燃,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心意已决,终不忍伤害心爱之人,心中邪念顿消,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此什么都不做,他又隐隐觉得有些不甘。
当下他坐到床边,伸手将苏杨儿软鞋罗袜除去,露出两只纤纤玉足来,他轻轻拿过左脚,而后又将手中玉镯沿足背向上推去,恰好推至足踝处,侃侃挂在上面。
原来这只看起来大了一号的玉镯,并非是手镯,而是脚镯,需知宋时男人的审美情趣皆带有“恋足癖”的习惯,陆靖元也不例外,而且这男子给女子带脚镯的行为,是十分暧昧,且大有深意的。
深绿色美玉与苏杨儿雪白月足相得益彰,看的陆靖元心神荡漾。
当陆靖元握到苏杨儿温腻柔软的足踝时,忍不住想道:“我只摸一摸她的脚,总不算趁火打劫了吧…”他一边念叨着,大手便抵住了苏杨儿足心,苏杨儿下意识身子一颤,往后缩了缩。
陆靖元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了开来,又忍不住想道:“我只亲一亲她的脸,总不算卑鄙小人了吧?”
他这种人,便是这样得寸进尺,可惜他还未来的及行动,门外忽然响起了小玲的叫嚷声:“陆衙内,小娘子,你们在屋里吗!?”
小玲此刻很是担忧,她刚刚从阳宝那儿取来干粮,却发现原本在大门口的两人忽然不见了,来此处寻找时,又发现门被反锁着,顿时忑忐不安起来。
陆靖元倒是十分镇定,给苏杨儿盖上一层被子,又抓起地上一只素花软鞋放到怀里后,才站起身来,回应道:“在这里,你家小娘子身子不舒服,已经歇下了。”
边说着,他上前将门打了开来,见到门外抱着一包干粮的小玲,微微一笑,道:“我该走了,好好照顾你家娘子。”
小玲见他这才一会儿功夫,又忽然变得意气风发起来,与先前失魂落魄判若两人,不禁一怔,再回神时,连忙喊道:“陆衙内,那这干粮…”
陆靖元头也不回道:“留着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