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秀眉微蹙,站在当地,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
丁易图脸色微冷,淡淡道:“我说过,改日会重谢,而且今晚两位的花销我全包,秦淮河上的姑娘多如牛毛,你们可以随便挑选。”
“秦淮河上的珍珠只有这一颗。”杨宁道:“既然秦淮河上的姑娘多如牛毛,你也可以随意挑选,不要在此搅了我的雅兴。”
丁易图忽地大笑起来,问道:“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
杨宁也是笑道:“刚才你那几个手下也是这般说的,不过他们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你是在威胁我?”丁易图笑道:“你觉得丁某会被人威胁?阁下的胆识我很佩服,不过年轻人太过气盛,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气盛还是年轻人吗?”杨宁也是笑道:“你说你有客人,这与我们有何干系?你说让我们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当真就那么大,我若是不给,你又会如何?”
丁易图眼角微微跳动,转视袁荣,淡淡道:“袁公子,我给了你面子,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置?”
袁荣坐了下去,端起酒杯,道:“丁总镖头,别人我或许还能劝说几句,可是这个人的脾气太怪,他想怎么做,也不是我能劝说的。”
丁易图仔细打量杨宁几眼,微皱眉头,袁荣本以为他要发作,却见丁易图只是拱了拱手,竟然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他手下那两人也是跟了下去。
袁荣有些意外,轻声道:“这倒不像是丁易图的脾气。”
杨宁似乎也有一丝意外,轻笑道:“他比你想的要聪明,也更沉的住气......!”心中却是知道,丁易图并鲁莽勇夫,此人颇有心计,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珍珠幽幽叹了口气,在旁坐下。
“你似乎很怕他。”杨宁问道:“你为何要那么畏惧?他伤害过你?”
珍珠犹豫了一下,才勉强笑道:“侯爷喝酒吧,到了秦淮河,你们开心就好,其实不用理会其他。”
袁荣也是看着珍珠,皱眉问道:“珍珠,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没.....没有!”珍珠目光闪绰,低下头:“公子,你就不要多问了。”
杨宁叹道:“你在没有看到他之前,就已经心生恐惧,见到丁易图之后,甚至都不敢看他,这当然不会是因为他是旭日镖局的总镖头,背后自然还有其他原因。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求。”
“珍珠,当年薛大少嘱咐我对你多加照顾,可是这两年我......!”袁荣神情黯然,“我虽然答应过他,可是并无做到,我一直想帮你,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之色。
珍珠眼眸之中却显出一丝感激之色,道:“公子,其实你已经照顾了很多,珍珠感激不尽。”
“我知道这两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可是你从没有主动对我提过什么要求。”袁荣叹道:“我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是不想太多牵累我,可是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我的帮助,无论怎样,你都要告诉我。”声音一冷:“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何事?”
珍珠娇躯一颤,眼圈却是一红,犹豫了一下,终是轻轻拉起了自己的衣袖,她肌肤甚白,手腕处晶莹如玉,可是衣袖卷上去,本来雪白的肌肤之上,竟然出现数道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袁荣脸色大变,杨宁也是皱起眉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荣霍然站起身,“你手上哪里来的伤疤?”
珍珠苦笑道:“不单是手臂上,我身上的伤疤比这个还要多,能见人的地方瞧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都是疤痕。”
杨宁眼中寒光一闪,问道:“你这些伤疤,都是丁易图所伤?这就是你害怕他的真正原因?”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告诉我。”袁荣平日里是个极其斯文儒雅的人,此时却已经是怒不可遏,表情狰狞。
珍珠轻声道:“丁易图就是个畜生,他.....他以虐待人取乐,每个月他都会派人接我过去,然后.....!”却并无说下去,这伤心之事无人可诉,此时说出来,悲从中来,眼泪已经从眼眶中夺目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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