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齐将王暸打量了一下文元,见他虽然穿着朴实,但气定神闲,于是挥手道:“他们定是魏国的细作,立即抓起来!”
文元只好朗声道:“我们是墨者!”
王暸一听,愣了一下,随即道:“管他魔症不魔症,统统抓起来。”话音刚落,士兵们便下马围住了王禅等人。
张存郁紧握着利剑,怒瞪着双眼,王禅拽拽他的袖子,微微摇了摇头。
文元也无可奈何,只好任士兵把他们反绑了起来。
齐兵在离襄阳三十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但王暸将王禅和张存郁与墨者隔开了。
“癞蛤蟆上餐桌——倒霉透了。”张存郁无奈道:“咋偏偏又遇到秦兵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关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儿?”
王禅看看天色已晚,靠近张存郁,低声道:“大哥别着急,来的时候,我看齐兵已有骄矜之色,常言道‘骄兵必败’,齐兵远来,且又轻敌,弄不好,今晚魏兵会来劫营。到时候,我们可以趁乱逃跑。”
张存郁看了看精神抖擞的王禅,平静道:“你就做梦娶媳妇——想美事儿吧。”
王禅道:“没事儿,很快会有结果的。”
却说这边文元请求面见齐军主帅,得到了允许。
文元刚入大帐,齐军主帅华武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底下人不会办事,没有什么见识,居然把你们给关了起来,实在太不像话了。我已经申斥过他们了。”说着,华武便作揖道:“本将在此给你们道歉了。”
文元本来还义愤填膺,看到华武的举动,顿时气便不知该怎么发了,于是忙上前扶起华武,“将军言重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士兵来报。
华武怒道:“没看到我在会见重要的客人吗?”
士兵着急道:“敌军来劫寨了!”
“啊!”华武惊讶了一下,随即轻轻摆摆手,“下去吧,知道了。”然后对身边的王暸说:“速去查看!”
王暸领命而去。
文元道:“既然将军有要事在身,那在下先告退了。还望将军把随我一同来的人都放了。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愿效犬马之劳。”
华武轻轻一笑,“几个魏兵,成不了气候。本将军这就下令将你们的人都放了。”
文元谢过华武之后,退出了大营。外面不仅吵吵闹闹的,而且火光冲天。他赶紧来到王禅的帐子前,却见门口守卫的士兵倒在了地上。他急忙上前摸了脉搏,发现士兵只是被打晕了。他赶紧撩开帐子,发现里面没有人。他随即又出了帐子,谁知刚一露头,一支利箭就射了过来,擦着衣服便穿了过去,衣服登时便扯了。他忙弯腰捡起地上士兵的盾牌,护着身体朝自己的营帐跑去。
果然是魏兵来偷袭。
王暸回到大帐,“禀将军!敌军已被打退,我军略有伤亡,但粮草被烧去一些。”
“墨者呢?”华武急忙问道。
“末将去的时候,那个小孩和年轻人已经打昏了守卫的士兵,趁乱逃跑了。墨者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帐子里,已经全被烧死了,只是漏掉了文元。”
“什么?”华武怒道:“你看看,你到底能干什么?居然连墨者也不知道,还把他们关了起来,他们是好惹的吗?不是为了你,我怎么能这么狠心去杀人?这可倒好,还是走脱了墨者。你就等他们的报复吧。”
王暸狠狠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士兵来报:“禀将军,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王暸一听,立即抬起头来,“是不是刚才的墨者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