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一愣,说道:“我姐姐?不行不行,这如何使得,这不是乱轮么!万万使不得!”
“陛下想多了,我想为万年公主做媒,新郎官却不是陛下!”刘敢笑道。
“还有谁能让皇叔亲自说媒?”小皇帝一脸好奇道。
“这个人陛下也熟悉,他是陛下的虎贲中郎将……”刘敢一句话还未说完,小皇帝已经脱口而出。
小皇帝打断道:“桥封!”
见刘敢点头,小皇帝连忙摆手道:“不行!我姐姐乃是千金之躯,桥封何德何能,如何能配得上我姐姐!”
刘敢平心静气,缓缓道来:“据我所知,万年公主和桥封两人情投意合时日已久,陛下若是不答应婚事,岂不是棒打鸳鸯,活生生地拆散了一对有情人!陛下于心何忍?”
小皇帝皱眉道:“这不可能,我姐姐如何会看上他!”
“桥封身姿伟岸,容貌上佳,一身武艺也是不俗,公主眼睛不瞎,如何看不上他!”刘敢说的有板有眼。
小皇帝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桥封不过一介贱民出身,他配不上我姐姐!”
刘敢道:“话不能这么说,所谓英雄不论草莽,桥封以前是贱民不假,现如今他已是陛下身边的中郎将,何况公主并非待字闺中的盈盈少女,相信陛下也该听说过,公主在外的名声很不好听!”
顿了顿,刘敢又道:“最是难得有情人,陛下可知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痛苦?”
小皇帝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那种痛苦,就像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小乔。
却无奈天意弄人,在他爱上小乔之后,即便他是堂堂天子,即便他坐拥江山万物。
却依然不能和小乔在一起,甚至连见上一面都不行。
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几乎生不如死!
可是,知道归知道,真的让公主嫁给贱民,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高贵的汉家皇室血脉,岂能沦为贱民的玩物!
若非说媒人是刘敢,他早就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又岂会浪费时间与之废话连篇如此之久!
小皇帝不想答应,一门心思只想拒绝。
可惜,在刘敢皮笑肉不笑的凝视下,小皇帝拒绝的话语,明明已经挂在嘴边,却突然怎么也说不出去。
拒绝刘敢,不给刘敢面子,真的合适吗?
“陛下与明王在谈论什么好事呢,可否让臣妾也听听。”
小皇帝进退维谷的时候,一身锦衣的伏寿悄然而来,一语道出,气氛顿时缓和开来。
刘敢饶有兴致地盯着伏寿,倒不是这位皇后娘娘长得有多美艳不可方物,把刘敢一下迷住了。
而是此时此刻,这位皇后娘娘的脖子上,明显有几道淤青未消的指痕。
刘敢有幸见过此类指痕,一眼就看出来,这脖子上指痕的始作俑者,八成是想一手掐死伏寿!
在这皇宫之中,谁能有机会掐住伏寿的脖子?
刘敢用脚趾头就想到了小皇帝。
目光来回落在这对稚气未消的夫妻脸上,刘敢的神情逐渐变得玩味。
“没猜错的话,这位便是皇后娘娘吧,我们在讨论万年公主的婚事,皇后娘娘有兴趣听么?”
刘敢微笑说道,他没有向伏寿行礼,因为他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小皇帝没有追究,伏寿也没有计较。
伏寿知道刘敢的分量,刘敢是见了陛下都不用参拜的人,更何况是她这个皇后。
伏寿径直走到小皇帝身后,朝刘敢说道:“万年公主丧夫多年,本宫也有意她再嫁良人,不知明王心中的良配是何人?”
刘敢淡淡道:“虎贲中郎将桥封与万年公主早已情投意合,我此来不过是为了成其美事,可惜陛下似乎并不满意,一心想要棒打鸳鸯,拆散这对有情人!”
小皇帝冷哼道:“什么情投意合,我看八成是桥封那厮,暗地里用了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诱拐了我姐姐!”
“是不是诱拐,陛下将姐姐唤来一问便知,万一两人真是郎情妾意,陛下岂非好心做了坏事。”伏寿进言道。
刘敢意外地看了伏寿一眼,他没想到这位皇后娘娘不帮小皇帝,反而帮他说话。
这伏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