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次对拼之中,吕布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画戟猛劈而落!
竟是势不可挡地斩落了陈武的一只胳膊!
“哇!”失去胳膊的陈武惨叫一声,却并未倒地,挺拔的身躯依旧笔直站立。
吕布画戟一指,冷眼盯着陈武,居高临下地说道:“吾敬你是条汉子,吾不杀你,你且逃命去吧!”
陈武忍着钻心断骨之痛,咬牙走回阵中。
轻松击败陈武之后,吕布策马持戟,目光远眺,大喊道:“刘无双,若你能在马上胜我,竹邑此城,拱手相让!”
黑甲红袍的军阵之中,刘敢眯起眼睛遥望阵前不可一世的吕布。
单从刚才的较量来说,吕布赢得很轻松,甚至极有可能未尽全力,这一点从吕布对陈武手下留情就能看出来。
陈武有多大的本事,刘敢自然是一清二楚。
陈武是单挑能力极为出众的神机营大将,放眼整个神机营之中,陈武的武艺可谓是数一数二的高强。
可是,强如陈武在吕布面前,竟然犹如一名孩提般遭到戏耍。
这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名号,看样子并非空穴来风。
吕布此人,的确配得上这番美喻!
不过,刘敢深知一个人的力量再强,终究也是有限,论起单打独斗而言,吕布毫无疑问是很强。
但是,两军交战可不仅仅是单打独斗那么简单!
“雄付,有没有兴趣在马上跟吕布过过招?”
刘敢突然回头朝童渊说道。
童渊此时并未穿战甲,而是一身青衣长衫,手持银枪一杆,说话语气平静:“正有此意,不过我观吕布臂力过人,我又不善马术,恐怕胜之不易。”
刘敢淡淡道:“此战不求胜,只需引布入瓮。”
童渊目光一闪,沉声道:“大王的意思是,诱而杀之?”
“雄付明白便好。”刘敢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太史慈身上,“我有百步穿杨的神射手在此,岂有置之不用之理?吕布即便是属猫的,今日我也要让他把九条命都交代在此!”
童渊踏前一步,说道:“既然大王已有定计,我舍身一搏又何妨!”
刘敢走到童渊身边,低声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待童渊离开之后,刘敢又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可有信心在阵前射杀吕布?”
太史慈大致估算了一下距离,说道:“按现在的距离来说,我有两成把握可以射杀吕布,如果童先生能把吕布引入阵前,我有五成把握!”
“才五成?”刘敢皱眉道。
太史慈解释道:“在快速移动中很难锁定准头,况且我观吕布的坐骑非同一般,速度比之寻常马匹更胜一筹,能有五成就算很不错了!”
刘敢了然,喃喃道:“但愿童渊能把吕布引来阵前,否则今日怕是真的要胜之不易了!”
吕布在阵前戏耍陈武,又斩断了陈武的胳膊,这对于敌我双方的士气有很大的冲击。
此消彼长之下,一旦两军交战,吕布军气势如虹,而刘敢军斗志乏力,这很有可能会变成一面倒的局势。
刘敢甚至感受到身边士卒的恐惧,那是出于对吕布恐怖武力的一种恐惧,很多人都被吓住了,尤其是一些了解陈武身手的人。
连陈武都被如此戏耍了,还有人是吕布的敌手吗?
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明白,一支军队的士气高低,对于军队的战斗力可以影响到什么程度。
假如吕布和陈武没单挑之前,两军的交战悬念是五五之数的话。
那么单挑之后,结果已经变成了六四开,七三开,甚至是八二开,这绝非危言耸听,皆因事实如此。
士气的高低,足以敲定一支军队的生死存亡!
所以,太史慈能否射杀吕布,将直接影响到今日的战局走向。
“来将通名,吾戟下不斩无名鼠辈!”
童渊刚刚策马出阵,吕布的冷嘲热讽已经道出。
吕布见童渊未穿甲胄,心中难免有些轻视之心,吕布沙场对敌无数,对于这种毫无防装的人,一戟便可取其性命!
童渊不知吕布所想,银枪一指,冷声回应:“吾乃河北枪神童渊是也,今日特来取汝狗命!”
吕布闻言大怒,咒骂道:“山野村夫也敢妄称枪神,今日吾便杀汝立威,让汝知晓何为神!”
童渊冷笑道:“大言不惭,汝且放马过来试试,汝若能在吾手上走过三招,吾便饶你狗命!”
此言一出,吕布再也忍不住,拍马急冲,画戟如龙,横冲直撞地奔袭童渊而去!
“来得好,让你尝尝我的百鸟朝凤枪!”
童渊冷哼着拍马而上,手中银枪一甩,一点寒芒凛凛闪烁,犹如蛟龙出海,又如百鸟齐飞,精妙绝伦,险象环生!
吕布大吃一惊,有心想要闪避却已经来不及,唯有硬着头皮硬接这一枪。
“哼!”吕布冷哼着甩出一戟,没人知道他此时已经暗暗流出冷汗。
这一枪,能接下来吗?
不仅仅是吕布,童渊心里也没有底。
在马上施展百鸟朝凤枪,这还是童渊第一次尝试。
吕布能接住吗?
有人能接住吗?
顷刻间,便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