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龙夜白身上灵力过大，冥王无法控制得了龙夜白。于是，冥王只得与龙夜白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月凤曦见慕容玄停顿了很久，迫不及待的问道。

“冥王说，只要龙夜白将他的身体交付于他，他就可以满足龙夜白任何要求。”

慕容玄说：“龙夜白希望可以让蒋茹嫣起死回生。”

“……”月凤曦在静静听着。

“最后，两人达成了最终协议。”慕容玄脸色不大好，“他们两人的身体成功的融合在一起。”

“这样也可以？”月凤曦显然没有料到会这样，“那我们平时接触的龙夜白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和冥王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性格，声音，没一样是相像的。”

慕容玄摇了摇头，“本来两个人是商量好，哪段时间谁出来，哪段时间谁在里头睡觉休息。可是越到后面，就变成了谁厉害谁就可以出来。”

“由于龙夜白的灵力力量远远在冥王的上面，所以龙夜白基本都快将冥王给吞噬得差不多，不过，龙夜白毕竟还是比较善良的神龙，他不忍心看着冥王被自己吞噬掉，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和冥王和平共处。”

“可是为什么冥王会做这些事？难道夜白都不知道吗？如果知道了，为什么他没有阻止？”月凤曦心里显然还是有很多的疑问。

“怪就怪冥王太过于狡猾，夜白太过于善良。”慕容玄说，“冥王屡次使用苦肉计，谎称自己身体很虚弱，希望夜白输一点灵力给自己，只要一点灵力，他就可以继续活下去，跟着夜白一起看看这个花花世界。”

“谁料，冥夜竟是在一点点的吞噬夜白的灵力，当冥夜的灵力能够与夜白抗衡时，夜白才发现，可是这时已为时已晚。”

“夜白开始极力与冥王抵抗，可是最终夜白的灵力还是一点点被冥王吞噬，直至最后，夜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存在体内。”

“那现在，夜白怎么样了？”月凤曦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化成原形。”慕容玄低头，眸中难掩心痛。

龙夜白说到底，是他的亲弟弟，即使他一直以来都很不懂事，但是不可否认，他们身上留着同样的血液，他对夜白，是不一样的。

“化成原形的意思是……”月凤曦声音弱弱的说道，“死了吗？”

“不是。”慕容玄抬头，“夜白是化成神龙身躯，永远都无法变回人身，直至死亡。”

“……”月凤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曾经那个满脸都是魅惑众生的笑容的美男子一辈子都只能顶着一条龙的身躯生活下去吗？

这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不能说话，也不能生育后代吗？”月凤曦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慕容玄沉重的点了点头。

“玄，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他吗？”月凤曦眸中转动着泪珠。

“好。”慕容玄站起来，月凤曦也跟着站起，于是乎，两人一齐朝门外走去。

……

白和殿。

一条全身呈现银白色的银龙微闭双眸，蔫头耷脑的趴在[广木]上，两眼看到走进来的月凤曦时，微微一动。

那张在人们印象中看起来很恐怖的龙嘴巴微微一张，似乎想发出声音，可是终是没有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

最后，龙夜白很落寞的扭头朝[广木]的另一边睡过去，尽量不去看月凤曦那双同样滚动着泪珠的美眸。

“玄，你可以让我一个人跟夜白说说话吗？”月凤曦抬头，眸中带着恳切之意。

慕容玄深邃的墨眸看了看月凤曦，再看看躺在那里的龙夜白，最后，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随即，慕容玄转身，朝外走去，走出外面，也不忘替他们俩关上门。

或许，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一些。

月凤曦独自一个人走在偌大一间房间里，轻移脚步，小脚踏在地面上发出的‘踏踏’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入月凤曦的耳朵里。

“夜白，我知道是你。”月凤曦轻轻的摸上龙夜白的龙身。

“……”龙夜白没有转过龙头，只是在月凤曦看不到的角落，眼角滑下了几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