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有所思地点头,“你爹的名分,我现在帮不上忙。等事成之后,我一定竭尽全力还你们一个公道。”
逢鹤难得一笑,他早就不在乎那个负心的娘怎么想,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宋悠然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没办法,她现在唯一一个确定可靠的人只有逢鹤。五个面首,扶风来历不明,洛阳疑点重重,荣华贪生怕死,江岚的母亲是跟她对立派别。只有逢鹤是确定的、可以重用的。
“好,你先回去吧。”宋悠然继续写着,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要继续熬。
逢鹤看着她,扔下一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然后就轻飘飘的离开。
那天之后,宋悠然把自己可以安排的人都安排在朝中、在宫中。只要是空缺的,她都安排人手。
又是一年初冬,宋悠然难得在府里喝茶,看着庭外大雪纷飞。
突然一个熟悉的宫女前来,那宫女微微低着头,满满的说,“殿下,女皇陛下病重,刚刚在御书房吐血昏迷不醒。”
宋悠然放下茶杯,脸上面无表情,“这样啊,那我这就过去。”
见到女皇昏迷在床一动不动的时候,宋悠然立刻流下眼泪,冲破宫女的阻拦一下子冲到女皇的身边。将女皇的手放在脸上摩挲,“母皇,儿臣只有您了,你可不能有事。”
她流泪直流,鼻子被堵塞住,几乎要背过气。旁边的宫人看到,也偷偷的抹眼泪。苏姑姑抹了抹眼泪,“其实女皇陛下这一年来身体都不太好,只是想要瞒着您,继续撑下去。”
宋悠然回过头,眼眶中蓄满泪水与痛苦,“真的吗?”得到苏姑姑的肯定点头,宋悠然转头看向女皇,张了张嘴泣不成声。
半夜,女皇悠悠转醒,看到坐在床边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句,“是母皇对不起你。”
宋悠然转醒,揉着眼睛,“母皇,你醒了?李太医说你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不宜太过劳虑。”
女皇看了看她,“悠然,你记得母皇小时候跟你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宋悠然愣住,过了一会才说出,“做错事,挨打时就要站定。”
“母皇也是最近才发现你做的手脚。”母皇伤感的说出这个事,“没想要你居然会对我下手。”
宋悠然一下子松开女皇的手,脸色深沉,“母皇有没有真的爱过谁?”
“有,你父后是毕生所爱。”
“不,你不爱他,你爱的只是你的江山你的天下。”宋悠然看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没有想要母皇的命,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女皇闭上眼睛,眼皮不停地颤抖,过了一会,她猛地睁眼大笑,“果然我杀了他是对的,你可以为他做到计算我。”
宋悠然抿嘴,眼睛暗沉着不说话。女皇笑得太过,不小心喘不过气,“咳咳,来人啊,苏蓉。”
“她不会过来的,”宋悠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长春宫中现在全都是我的人,你的人……”她只是勾唇不语。
女皇像是一下子泄气,泪水滑落。
宋悠然站起离开,本来还想多演一会母女情深,既然母皇不想演,那就立刻收场好了。她经过门边的时候,吩咐门外的宫女。“要好好看住女皇陛下,知道吗?”
那宫女点头,“是,殿下。”
本来准备了两个计划,一个是现在这个,另一个是兵变。没想到药量没控制好,第一个计划提早完成了。
第二天上朝,宋悠然传口谕,“女皇抱疾在床,命太女暂时代为掌管朝中事务。”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郭将军的眉头却是紧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宋悠然,却没有多说话。
晚上夜深人静,只有偶尔的咳嗽声响起。守门的两个宫女不停地打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突然其中一个宫女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一把拉住另一人,“你听到什么声音吗?”
另一人哈欠连连,“哈,没有啊,你困傻了吧。再忍忍,等会就有人来换班了。等等就可以扑向我那张软绵绵暖乎乎的床了。”
“好吧,可能真的是我太过困,听错了。”
正当她们不注意,一个黑衣人偷偷溜进女皇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