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铃盯着他一口一口地吃完,咽了咽口水。
贺连转身走了。
“嘁……”邬铃沮丧地低下头,还不是嫌弃。
贺连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盘子面包放在石桌上,坐在旁边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南杨起身也拿了一个,咬了口,眼睛一亮,立即加入了吃的队伍。
邬铃得意了,把手里的肉松卷狠狠咬了一口:“很好吃是不是?”
南杨帮她弄的烤炉虽然没有烤箱那么容易掌握,但是烤出来的东西有些竹炭气,天然又可口,香得没法说。三个人不一会儿就吃了一盘子。但是,柜上还剩了一架子。
“怎么办?明天就不好吃了。”邬铃憋着嘴。太阳眼看就要下山了,这还真是个问题。
门外有乞讨的一对祖孙经过,贺连一笑。
邬铃想了想,眼前一亮,没错!……送人总比糟蹋了好。说来也奇怪,从送了这几个面包开始,竟然有人开始探头探脑,继而进来买面包,半个时辰……货架空了!
笑到不能自持的邬小铃简直手舞足蹈,看着柜上的堆着的一堆建炎通宝,邬铃觉得自己发财了,从一堆钱里扒来扒去,邬铃眼瞪得溜圆,一枚靖康通宝,这要是带回去……
“不用想了,你回不去。”贺连道,“收拾一下睡吧,这些钱也不过就够你买麦粉,鸡蛋用,牛乳都未必。”
邬铃晃了晃脑袋,还真是,这桌子上的一堆古钱币,现在还不“古”。
贺连转身向后院走,后面五间房子是他们住的地方。
“师傅,您帮了师姐是不是?”南杨问。
贺连摇头:“没有,你师姐不需要帮忙,也许有一天我们都需要你师姐帮忙也说不定。我要出去个把月,你看好了你师姐。另外告诉晚上来的人们,从今天开始,恩鱼堂不卖药了,卖面包,他们要是饿了,可以来买吃的。”
南杨知道师傅开玩笑的,他们卖的药分阴阳,这些面包可分不了,那些灵魂碰不到,晚上的药还是要继续卖的,忙一笑道:“师傅放心,南杨一定看好师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总是不愿意师傅一走一个月,多的时候走过三个月、半年,可是这次,南杨觉得有点高兴……
一个月,邬铃和南杨在做点心,做面包,卖点心,卖面包,吃点心,吃面包里过着,生意竟是越来越好的。
贺连回来的时候,恩鱼堂门口正排着长队,打老远就能看见,牌匾下面钉着一个大木牌子,上面写着“促销”两个字,旁边还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免费办理会员卡,买十赠一”
走了一个月,贺连的胡茬青青,看起来十分疲惫,见门前太热闹,便从后院回到了房间,沉沉睡去,一睡就睡到了黄昏。
有椰子的清香……
贺连睁开发红的眼睛,床边是在打瞌睡的邬铃,周遭宁静,充满了椰子的甜香。
“师傅,你醒啦。”贺连起身,邬铃醒了过来嘻嘻一笑,“尝尝这个,我研制的新产品。”
贺连起身洗了把脸,拿起一个上面撒了很多椰蓉的面包:“你做的比你们市局门口的那家面包房好吃。”
“是吧?!呵呵……”邬铃笑道。
“你以前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时间做这些?”贺连饮了一口茶,竟是加了奶的。
邬铃低了低头,沾着面糊的小手搓了搓:“我都没有什么朋友的,一个人闲暇的时候就做些吃的,做着做着就好吃了。”
贺连的眼光有一瞬间的微伤,邬铃没有看见:“奶茶也很好喝。”
“你再喝一口,再喝一口有惊喜哦。”邬铃眯着眼睛道,她的眼睛特别好看,笑起来是弯弯的月牙儿,很秀气。
贺连果然又喝了一口,嘴里溜进了弹弹的糯米珠子。
“怎么样?好吃吧?卖得不要太好!”邬铃呵呵笑道。
“为什么心是苦的?”贺连皱眉。
“因为我给你包了莲子芯蓉进去,看你的样子这些日子没好好睡觉吧?裁缓煤贸远靼桑可匣鹆税桑俊壁辶榕谝谎实馈
吃完了邬铃准备的东西,贺连道:“你去吧,我要沐浴。”
“我叫南杨去烧水。”邬铃站起来。
“不用。”贺连摇头,拿了几件干净的衣衫。
邬铃是来讨好贺连的,她想知道的是贺连去干什么了?自己到现在虽然不再觉得这是一场梦,但是自己究竟是谁?和贺连又是什么关系?始终也闹不明白,隐约觉得,这一切都和贺连此去有关,所以跑来讨好一下,没想到还是吃了一块闭门大羹。
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南杨迎上来:“师姐。”
“嗯。”邬铃低头应声。
“什么也没问出来吧?”南杨道。
邬铃昂头瞥着南杨……
“你别生气,我不是笑话你,就是……你肯定问不出来。”南杨一脸诚恳。
邬铃嘟噜着脸:“为什么?”
南杨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师傅就是这样,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不了。哎?师傅呢?”
“他说去洗澡。”邬铃没精打采。
“嗯……就比如这个吧,谁都不知道,师傅去哪里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