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6次列车上就有几名七十六号的特务企图向我下手;在我们过江后,洪泽湖边也出现了敌人的踪迹,那一次他们是打算对齐冰下毒手。”石心顿了顿,他在等待一种效果,等待大家的思路按照他的方式走下去。他用眼睛一瞄就知道众人都已经入迷了,都在想着这一个个为什么。只有钟心桐无助地靠在墙角边,满脸都是被抛弃的绝望。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他问钟心桐,“不会,我知道你不会说的。”石心叹了口气又摇着头走开。
“大家想必还记得我们在浍河岸边遭遇的那个鬼子狙击手吧?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会经过那里?并且在我下船拉纤的时候向我开枪?难道……这仅仅是一种巧合?”石心拉长了声调,眼光有意无意地瞟着钟心桐,而后者此时早已热泪盈眶,她想起的是自己和石心在浍河的雪船上那次令她终生难忘的初吻。她不明白的是,昨天还和自己卿卿我我,几乎做了自己男人的石心怎么仅一夜的工夫就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本来我也以为那只是一次巧合,但是,当我搜查了那个被我击毙的鬼子狙击手的行囊后我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的笔记本上记录着我们此前的行程和他推算的我们经过浍河岸边233高地——也就是那座小山——的大概时间,还有——我的照片。因此,这绝对不是一次巧合,而是一次计划周密的预谋!”石心的脸上带着一种捉摸不定的笑容,不知是自豪还是戏谑,“很不幸,他算得很准。只不过他没算准我会对一个隐蔽得非常巧妙的狙击手发起冲击。所以,他送了小命。更不幸的是,在大家躲避他的子弹时我的眼角余光正好瞥到了钟心桐同学居然只用了一个倒翻的动作就直接躲到了身后的灌木丛里——要知道,我们亲爱的钟心桐同学在上海的时候只是一名普通的职员,那么她这样好的身手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钟心桐在听到石心称她为“亲爱的钟心桐同学”时,心中不由一荡,她又回想起昨晚和石心在自己的闺房中那激情四溢的一幕。然而世事变幻人心难料,昨日的恋人今天却变成了一个冷酷的审判者,毫不留情的一层层剥下她的伪装。
她的心里不再有甜蜜、眼里只有苦楚的泪水。
而其余众人听石心说得有理,钟心桐又缩在一边默不作声就更加认定钟心桐行为可疑了。
“她的功夫是家传的?”石心自己先摇起了头,“不会,如果她是家传武功的话,她的家人也不会惨死在那口古井之中、她的丫环也不会赤身露体的被人扔进井里,所以……”
石心讲到钟心桐那赤身露体的姐姐时,心里想的便是不久之前自己和虞婷在钟心桐的牙床之上疯狂**的情景。虞婷那呼之欲出的丰腴双乳、纤细窈窕的腰身、她那泛着汗水的赤裸身体里仿佛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诱导着他一次次的探索她的身体。
一想到这里,石心不由脸孔发红、心跳加速、身体发硬,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在钟心桐的胸前晃来瞟去,心里比较着这同母异父的姐妹俩谁的胸脯更坚挺、丰满。
石心努力摄住心神,咳嗽一声不再胡思乱想。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望着其余四人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所以,她这么敏捷的身手只可能是受过特务训练的结果——我们的这位钟心桐同学实际上是梅机关打入我们内部的一个特务!”
尽管众人都已经猜出了这个结果,但一经石心点明后大家还是深感意外——谁能相信这样一个娇美和气的女孩子竟然会是日本梅机关派来的特务!
于是八道目光一齐聚焦在钟心桐的身上,有愤怒的、疑惑的、也有——幸灾乐祸的——齐冰和穆玉露心里就或多或少的夹杂着这种感觉——原来心哥哥早已识破了她的身份,既然钟心桐是个日本特务那么我和心哥哥岂不是还有机会?
虽然身受重伤,可齐冰和穆玉露的心里却幸福得乐开了花。
石心两道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钟心桐的脸上,而后者此时已经是面无血色:“就是你,把我们的行程一次次的通报给了你的主子!又是你,引来了藤田西湖那一帮忍者害得我们大家差点都送命!也是你,昨晚又引来了那个白衣杀手差点把大家都杀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