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给军中举荐人才,大宋当朝并没有任何排斥,所以也不会有人在意,甚至于很多人巴不得有人多给军中推荐些军士来。
信写好,钱恒把信封用火漆封好之后,才吩咐道,“想容,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既然我留你下来,就不会让你再受流离之苦,不过一切要等我科考结束之后再作打算,你也劝紫陌几句,且当我考取了功名,再回家乡!”
钱恒让花想容离开之前,让他顺便把许抟叫过来。
钱恒刚把信封放好,许抟就已经走进房门。
书房门大开着,见许抟进门,钱恒眼神扫过房门,许抟会意,反手将房门关紧。
许抟这才躬身施礼,“刚才多谢钱大人帮学生解围!”
钱恒一笑,“公执兄客气了,若论公执兄的才学,要比恒强得多!”
许抟苦笑,“到了此时,钱大人就莫要说笑了,您应该知道,学生既然与陈东交好,自然知道他的近况,所以抟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人准许!”
钱恒瞅着许抟,“你真打算放弃科举,跟陈东一样,做一个行脚天下的行商?或者做一个一方巨贾?”
听钱恒这么一说,许抟反倒呵呵笑起来,“钱大人又说笑不是?抟有心追随大人,还请大人莫要玩笑!”
对于许抟这个态度,钱恒倒没有多少排斥,尤其是许抟此时的表态,也让钱恒对许抟多了几分期待。
不过接纳许抟是一回事,许抟能够做什么,又是另一回事。
还没等钱恒说什么,许抟再次躬身,声音却比刚才低了很多,“刚才酒席上,学生听那冯宇冯子疆,对大人出言不逊,而且还是大人的死对头,但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对付他的手段?”
钱恒眉头微微挑了下,“这有什么需要对付的?不过是一场科考,我自当考取进士的身份,至于冯宇,不足为虑!”
许抟却不这么认为,“钱大人此言差矣,冯家势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小心大意,甚至会毁掉大人这次科举的,而且学生也曾听说,这冯宇,还暗中连续了不少人,想要在考场上暗中针对大人您呢!”
距离科举不足月余,没想到这冯宇居然还准备这一手。
知道许抟不会说那些空穴来风的事儿,便问道,“那依照公执的意思,我当如何应对?”
“对方具体会用什么手段,学生也不是很清楚,但需要提醒大人一句,这段时间,务必要小心谨慎,保护好自身的人身安全,至于科举之中的局面,学生倒有一计,定能让这冯宇彻底绝了科举的路子,甚至那些暗中针对钱大人的舍生,也要让他们付出些代价!”
钱恒愣住,看着许抟面带笑意的脸庞,钱恒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也是个腹黑有心计的家伙。
不过能有这么一个善用心计的手下,倒也不是件坏事,想及此,钱恒灿烂一笑,“但请讲来,倒要听听公执有何良策,对付这冯宇冯子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