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回头向徐海问道:“这暮云公主是?”
徐海解释道:“二公主殿下封号就是暮云公主,而大公主则是封号朝云公主。”
徐毅心想:“这张道士倒是知道得蛮多的,连婉儿是暮云公主的事都知晓,难道当日的行刺与他有关么?”道:“还有一位姑娘……”
张广陵讥笑道:“嘿嘿,倒没看出来,没想到徐公子还是一位风流人物,这么多姑娘也不知道你到底钟意哪个?只是可惜了,我看你恐怕是无福消受啦。”
徐毅不置可否,笑道:“人生难免是多情,情到浓时情转薄。道长是出家人,又怎会懂得****之说。还有一位姑娘名叫花月,她先前是雅香楼的……”
当徐毅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张广陵声音一颤,好似十分紧张:“你说谁,花…花月…?”
徐毅道:“不错,正是花月姑娘,在下有幸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能听她单独雅奏,福分委实不小……”
张广陵在外说道:“是……是!你福分委实不小!”
徐毅将事情的脉络梳理了一下,暗自寻思,若张广陵是神罗教的人,那那晚和他相见的女子既然能命令她,自然也是教中人物,他当日没有亲耳听到那女子说话的声音,不能判断她是不是灵隐寺中那两位女子中的一位,而如果两人若真为同一个人,那么她们口中的圣姑又是谁,会不会是花月?
徐毅心中狂跳,他刚才阻止徐海说话,就是为了问这一句。若是要想让人把事情讲给自己听,那自己必先讲点自己的事给他知道才行,徐毅说了沈若灵和慕容婉儿,当再说到花月的时候张广陵的声音明显不对,看来他一定知道花月是谁,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徐毅还无从知晓。
徐毅心想,我再试试他,续道:“我与花月姑娘探讨诗词,我还教她唱歌,她好生感激,还准备出钱让我去做生意……”
张广陵道:“是,徐公子才学了得,我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你与圣…胜过所有姑娘的雅香楼花魁关系这么不一般,实在令人生羡。”
张广陵虽然话转得快,但还是被一直侧耳倾听的徐毅听清楚了,他先前明明要说的是个“圣”字,后面又突然改了,他对慕容婉儿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对雅香楼的一位青楼女子这般看重,他“圣”字后面原本要说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个“姑”字?
徐毅道:“不错,我们关系极好,她还邀我去金陵游玩呢。”
金陵是神罗教的创教之地,这是徐海告诉他的,现在他信口胡掐,只因他知道,张道士是决计不会找花月问询的。
张广陵良久不语,徐毅等得心焦,他又哪里知道外间的张广陵此刻正天人交战,心中委实难决,后来一狠心道:“花月姑娘的事我可帮不了你,先前我已说过了,说不说在你,传不传在我。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的遗言我一句也不会帮你转达,哈哈,现在的小姑娘大都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哼哼,等几****死了,你以为他们还会记挂你么,到时候自会有别的公子哥顶替。”
徐毅原也没想过他会为自己传递遗言,而自己也压根都没想过要死,若是沈若灵那小妞儿将她那柄锋利匕首给我,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挖一个洞出去。徐毅看不见张广陵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后面那一句话来,难道就纯粹是想气我么,可不把我看得忒小了?
张广陵续道:“我可少陪了,你二人歇着吧,忘了告诉你们,现在已经到饭点了,我得去先解决我的五脏庙了,不过你们只好饿着了,你们的晚饭是肯定没有了,若是不嫌弃,现在这种天气郑原的尸身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坏,倒是能顶半月一月的,哈哈……”
接着徐毅便听到脚步声渐去渐远,最后直至消失不见,当是张广陵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