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本少侠的后台可是天命,你们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场洗礼了吗?
“你很想杀人?”面对白衣肆意而出浓烈杀意,就算是久经风雨的神秘人也无法熟视无睹,她似乎开始诧异了。皇城司的那些人这一回恐怕真的看错了一些事情了。
“不,我只想杀你。”
锈迹斑斑的龙渊长剑虽然看上去依旧是一柄破剑,但是自从破损之后,还是第一次在白衣手中开始搅动风雨。他长身而起,白虹一般的剑光所至,不过瞬息。
玉面的狐狸面对直刺人心的锋芒也不得不骤然逃避,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还没有到神境的人,出剑的速度竟然能够快到她半点都不曾反应。
那是流霞之下孤直的白虹,说要杀你,就不会有丝毫偏移。白衣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出剑了,哪怕到刚才,他也还是迷茫的。
谁能甘心向绝望低头呢?他更是不会。然而不低头,他也全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一直以来,扮演自己所认为的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到底应该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所谓的坚持,所谓的权谋,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可笑的笑话而已。
虚假是一种令人流连忘返的狂欢,而自欺更是。
可惜他已经不再愿意活在谎言之中了,天依对他的期望,缘木对他的温柔,还有他所认为的家人们,也是很努力地在适应和忍耐这样的他。
他又怎么好不再做出回应?
“或许我以为我洞彻人心,然而全然只是惹人发笑的自欺而已。所以我现在明白了,有一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
白虹的剑光穿过层云,直至九天之上那个依旧孤高的身影,或许白衣在对方身上,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又或许他只是单单纯纯的愤怒于别人对自己的轻视。
他终究是个高傲的人啊!
这一点全然没有什么改变。
“什么道理?”玉面的狐狸那一双丝绸环绕的玉手忽然幻化而做折兰状,氤氲流转的气劲巧妙地卡住了白衣流光溢彩的白虹剑光,她也并非是个小角色。只不过一开始是打算试探一下面前这个声名鹊起的少年,却没有想到,莫名地激起了这个人的斗志了。
他不是应该很能忍耐的吗?为什么却和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玉面的狐狸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判若两人的变化,从头至尾都笼罩着一层无法看清的漫长迷雾,哪一个片断的行为都不曾是一个正常的人。
可惜,他的剑术还是不够精妙,没有达到破除气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