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这刚进来,便指挥众人去哪里,倒是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家妹子的事了,待到想起时,已过了半个时辰,这才慌忙问起来,才得知李兴泽和张君宝早已不知去向。
张士诚不禁心中羞愧,但当得众人面,不好提起自家的事。
李兴泽和张君宝赶到大牢时,却发现一名牢头将刀横在一名女子脖颈上,周围有十来名狱卒,而罗铣正和他们在对峙。
眼前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得那牢头喊道:“诸位都是好汉,我们招惹不起,但请求条生路!”
李兴泽奇怪地看向罗铣,心道,罗居士不是不懂分寸之人,为何偏要与这些人纠缠。
张君宝正欲飞扑上去,那名牢头厉声喝道:“要想保住张姑娘的性命,便不许动!”说罢将手中的刀向后一顶,竟是要划破那雪白的肌肤。
这时,罗铣急忙扯住张君宝,摇头道:“莫要过去,那人机灵的很!”
自罗铣到达这里时,还没动几下手,便发现这人挟持住张士玲,而且这十来名狱卒竟听命于他,掩护的甚好,竟是连一点救人的机会也没有。
当下罗铣也不敢乱动,被这群人逼迫到牢外,轻易不敢乱动,这张士玲有个好歹,不说他们这几人被冤枉不说,这城内恐怕要遭遇另一番劫难。当下不动声色,说道:“李军师,张道长莫急,我瞧他们不会轻易动手!”
李兴泽顿时明白了,淡淡地问道:“尊驾可以自行离去,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那牢头却喝道:“你们武艺高强,我惹不起,麻烦你们离远一些,再说!”
李兴泽知他担心自己等人突然冲上前去,明知在退后些,救人更为不易,但此时投鼠忌器,只得先答应了再说,便朝张君宝打了个眼色,三人便轻挪了几步后退。
那牢头看到三人后退,只是后退了没几步,不禁脸色微微一变,便接着大喝道:“再退开些!”
李兴泽不禁咬牙,怒道:“难道这还不够远吗?”
那牢头冷笑道:“小人不过无名小卒一名,实在惹不起众位好汉,担惊受怕之下,万一手抖,就有些不太好了!”
李兴泽无奈之下,只得与二人又往后退了些。
李兴泽见他周围拢着十来名狱卒,心想这恐怕难救,如果因为在此耽搁时间过长,恐担心生出变故,便客气道:“足下有何担心,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些人已经知道身陷囹圄,知道逃出这泰州城不易,但挟持张士玲,如此小心,必定与张士诚脱不了关系。
那牢头道:“兄弟们不过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这盐场不少人受了冤枉,我们也无可奈何,道长以为如何?”
李兴泽眼见牢头的刀死死的抵住张士玲的下颚,心下有些着急,本来想的就这么过去,但是听到他这话,便心知不会这么善了。
张士诚手下基本全是白驹场的盐丁,有不少盐丁必然冤死在这牢狱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