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家”,对于更加可怜一点的人来说,可能就是“某个人”身边。
这可能就是人们在年末时义无反顾绕大半个中国都要回生养自己的老家的原因。
春运,挤高峰,因疼痛而睡得安稳,都是人们自我折磨的共通点。
执念的世界不存在自我折磨,因为本身的存在就是唯一的凄凉,没有其他繁琐的意愿。
那她在林歇身边寻求到的舒适空间,究竟从何而来。
她手近乎溺爱的悬浮在林歇的脖颈,却始终不敢真的抚上去,好像之间隔的不是空气,而是万丈深渊。
林歇依然睡的打鼾,脑海里估计在梦他的公司大计,却从未关心过空姐哪怕一句。
因为他把空姐定义为寻求真挚笑容的执念。
就像是救生员牵着女儿的手参与婚宴,就这么简单。
最终事实证明,凡是拥有机能,太阳下行走,背负月光行走的任何一道身影,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因为空姐流露出的情绪不止有“真挚的笑容”,还有......
贪恋?溺爱?沉迷?靠......搞不清楚,可能因为不是人类,表情情绪都表达的不太完整,怎么还有点像是“信仰”?
对!或许只有信仰可以无限接近,或许还有更近的答案,但只能留给时间去证明。
这狭小空间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探寻林歇身边的一切,或许就是那掌控执念与人类还有朋友圈的无上神,也可能只是空气中,氧气里躁动的好奇宝宝。
时间流逝,林歇换了好几个姿势,但都不会离开他那一方,如果换一个身位,身体也会自发的转移到原先停留的位置,从某个程度有点像沉睡的骷髅。
然后空姐则始终保持不动的姿势,骨头的血肉也不会因为挤压而酸软。
......
清晨的光,从客厅敞开的窗户照进到林歇隔断的门檐,然后透过门和墙的缝隙,以可见的速度,一抹清晰微弱的光芒照到了两人躺着的床上,如一条线割断了黑暗。
然后空姐竟然不声不响的起床.....
轻的和空气都不沾染,帮林歇凌乱摆放的拖鞋掌握在手中,然后安放平衡,鞋跟朝向门口,让林歇起床不用翻找或者重新摆放,一下床就能便捷的穿上。
接着,她给一夜过去已经连七八糟的被子缕直。
然后保持着无法习惯的笑容,手抻着床......弯下腰,俯身,。
空姐保持侧卧。
林歇自然醒来时,看到空姐那张渗人的笑容还有绝美的五官,没有鼻息。
他急忙起身,扭扭脖子问:“你就这样盯着我一晚上?”
而后林歇突然疑惑的点点胀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时候也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