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道路一样，季真问的既不是道路在哪里，也不问终点在哪个方向，而是问的起点在何处。

这样的问题，可以避免被他人所干扰。保证自己所走的每一条路，每做的一个选择都是由自己的内心发出。

小九的回答却是让季真更为惊奇了。

“我也不知道。”小九说完，看着有些懵逼的季真，便是详细解释说道：“我就只是一个器灵而已，又不需要炼神。”

“可是，你之前说有许多仙古多元宇宙的功法啊？有功法，怎么还会不知道？”

“我那是骗你的，这‘九重炼界塔’之内，根本没有功法的存在。”

“···”季真一脸的无语：“果然空间折叠之术，是没什么用处的功能。”

没有炼神功法，不知何时才能炼出神识，没有神识，空间折叠之术也就用不了。

我了个去！

死循环啊！

“不行，我一定要推衍出炼神心法。”季真的脸色突然变得郑重了起来，“‘九重炼界塔’之内根本就没有仙古多元宇宙的顶尖功法，也就是说这修行之路上，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以前武侠阶段还好，但现在的炼神心法以及神识之路，显然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层次。这炼神心法法乃是第一道难关，如果我闯不过去，我的心便会越来越钝，丧失勇气、锐气！”

季真想到就做，一点也不犹豫，犹豫的时间会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理由拖延或者推脱。

他随意的坐在地上，右手撑着下巴，思索这炼神心法的关键之处。见到季真如此，小九也没有打扰，钻入界墙之中消失不见。

“炼神心法，显然就是凝练神魂，神魂是什么呢？”

“人一出生，便存在有灵魂，而神魂，便是灵魂的更高境界。”

“炼神心法，不在神魂，而在灵魂！”

“正所谓体纳气，气蕴魂，魂藏心。灵魂之中蕴藏的其实是人的心灵。”

“人的心灵分为三部分，一为思维、二为情绪、三为意志，三者共同构成了人的心灵。”

“心灵强，则灵魂强，灵魂强，则神魂强！”

“炼神之法，其实乃是炼心之法！”

季真的脑海之中翻卷而来，将脑海之中的各种知识体系全部梳理开来，一点点的剖析开来，季真得出了炼神为炼心的结论。

他不知道这种结论对不对！

甚至于，他有时候觉得，在修炼一途之上，根本没有对错之分，只有适合与不适合之分。

显然，他以自己的知识体系构建出的炼神为炼心结论，适合他自己。

“那么，我又该如何炼心呢？”

季真的思绪依旧翻涌，在自己的记忆宫殿之中找寻着答案。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于外界就只是一瞬。他终于在佛家知识体系之中，找到了一句话。

那是关于慧能和神秀的两则偈语。

而他更为看重神秀的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慧能的境界实在太高，季真做不到，或者说暂时做不到。

想到这句话，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句流传甚广的言语：吾日三省吾身。

两者其实都是同一个道理，那便是剖析自己心灵，化解心中那不好的部分，只留下那纯净美的部分，使得自己的心灵升华。

这，便是炼心！

但是，季真却又摇了摇头，“人之本身的心灵又有多少变化呢？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经历的变多，很多情况之下，心灵已经犹如磐石一般，变得执着、顽固、不为所动。”

“这种情况下，剖不开！”

“那么，我借世人之心来淬炼我心，亦如何呢？”

季真认为是可行的，每个人皆会有七情六欲，物质和精神的缺乏或满足，更是引动心灵的变化，使得每个人的心灵都不一样。

有单纯、善良、纯朴！

也有残忍、邪恶、污秽！

这些心灵性格，会使得社会之中充斥着多种气息。有浩然之气、公正之气、光明之气、英勇之气；也有邪气、戾气、淫气等等。

前者为神圣，后者为罪孽！

“我如果引负面罪孽之气于心，磨炼我自己的内心，是否能够将我的心磨炼得更加璀璨？”

季真心中一动，有着如此的想法。宛如要用天地间的黑暗来磨炼自身油灯的光明，亦如滔滔不绝的水流冲刷着石头。

“不过，这样非常危险，我的心必须怀有勇气、智慧、金刚三者之意！”

推衍之术！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