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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慕凡叹了口气，他们之间到底要如何相处才能彼此皆舒坦。

一夜无眠，第二日顶着两颗熊猫眼站在碧瑶跟前，碧瑶满脸的心疼，又是责怪自己没照顾好娘娘，又是责怪昨夜守夜的婢女不知如何照顾娘娘，瞧她一脸自责懊恼，慕凡扑哧一笑。

“你这丫头~越发像极了春~”只话到一半她便停了下来，春雨，是啊，春雨，每次想到她，心便疼的无法呼吸。

碧瑶见她那模样心疼的劝道：“娘娘，奴婢~”

“我无碍，碧瑶~”

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慕凡听下人来禀赫连翊求见，慕凡还未应承，赫连翊已是闯了进来，瞧见慕凡他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要抱她，想要牵她的手，然一切的一切都止于她是他的五皇嫂！

“坐吧。”慕凡为他倒了杯清茶淡笑道。

赫连翊支吾许久，瞧了瞧两边的婢女，慕凡自是晓得便朝他们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碧瑶望了望赫连翊又瞧瞧慕凡，犹豫一会子终归还是俯身退了下去。

待得众人都走开，赫连翊赶忙道：“小凡，你为何又要回来！”

“我不是早回来了？”慕凡低眉一笑，倾国绝色。

赫连翊蹙眉：“你明知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为何又回到五皇子府！”

“我是他的正妃，回五皇子府哪里不对吗？”

“小凡，你明知~”

“嘘~”慕凡做了个闭声的姿势，纤细的手轻轻端起一杯热茶吹了吹道：“小翊，你对我的好，我很感激，可惜~我不能再连累你，若非那日我走得早，只怕又让你受苦了。此番我回来是要报仇，既是报仇必定染上血腥，我已是堕入地狱之人，你无须陪我的。”

“小凡！你知我并不害怕！”

“我害怕！”慕凡打断他，腾的一下从石凳子上站起来：“小翊，若我未嫁许还有可能，然~我嫁与你五哥便注定你我毫无牵扯，你别~”

“你以为我~”

“就当我误会罢了，我终归还是要顾及些的，你的名声，我的名声，你乃天祈国的七皇子，我亦是天祈国的五皇子妃，三从四德我还是晓得的，人伦情理是越不过的，所以~”

“我以为你不在乎。”

“你以为的自然是你以为。”慕凡冷绝的眸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她不愿他再为她受苦，他为她被派往戍守边疆，她不能再害他因着她的事儿而丧了性命。

“呵呵，小凡，你变了，你曾经可是满不在乎的，就当是我以为好了，可~你跟了五哥，他~根本不会将你放在眼里，终归还是你自己将你困在了笼子里。”

“不然？”慕凡好笑，她还能如何？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除了依靠男人，她还能如何？她曾以为她可以潇洒离开谁也不靠，可如今她必须杀了那些恶人，她才会甘心！

赫连翊哑口无言，她追求的，他放手的，他们之间的确应是毫无交集。

碧瑶进殿时瞧见跌坐在地泪流满面的慕凡，她吓得赶忙扑上去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