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惊吓的一愣,知道这事若是让花锦庭知道,她免不了又是挨一顿毒打,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她上前道歉。
“对不起,我没看见您从这里路过,是我的错……”
他哼哼一笑,鼻子不通气的道:“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骗得了我?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想吸引我的注意,我知道你看上我了,既然你敢做,还害什么羞?”
她发誓,听了他的义正言辞,她瞬间从惊吓变成惊恐,而且严重怀疑他的智商比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还要低。
不过不管她如何的惊恐,在他义正言辞的指控下,她这以脏水引诱他的消息还是传开了。
以至于当她被皇上指婚给司慕冉的时候,他像是被抛弃的怨夫一样,在她的屋门口从天亮骂到了天黑,怨念深重且愤世嫉恶的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层。
往事历历在目,痛苦的让她眉心打结。
说实话,如果她要是知道记忆恢复之后会想起朱少成这三个字,那么她宁愿失忆一辈子,就算她的脑神经比钢筋才粗,也承受不住朱少成这朵盛开在瑶蓝的奇葩花。
“小满满,你当初嫌贫爱富的抛弃了我,以为跟着太子就能有好日过,结果呢?”朱少成再次从头把花月满扫到了尾,“现在这就是你的报应!”
花月满敷衍着点头:“是是是……”和朱少成这种人辩理,费时费力不说还谈不出任何的结果。
“不过……”朱少成忽然秉起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若是你真心悔改的话,看在大司马的面子上,我也是能够原谅你的,只是正房你就别想了,侧房的话……我还能考虑一下。”
此时,看着这两个纠缠不休的人,大司马府的一干人等,早已当成了热闹去看,赵婧琳更是完全的讥笑出声。
野种就是野种,不但用不三不四的方法勾搭男人,勾搭完了还不清不楚的,如今被人家指着鼻子说道,也不嫌丢人。
在所有人讥讽的目光里,只有秦知茹满眼的舒心,老爷还是心疼阿满的,不然又为何早早的把下家给找好?
花月满根本没功夫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细思恐极着朱少成的话,转眼朝着花锦庭看了去。
花锦庭不闪不避,很是理所应当的反看着她。
他确实是提前和朱少成说了这事,因为他担心祈天的太子对花月满如此的冷清,万一要是借着省亲的名义退婚休妻,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索性还不如先和朱少成打好招呼,一旦花月满被休,就直接转嫁给朱少成,省了外人的口舌不说,他还能从中捞到不少的礼金。
果然是她精打细算的好爹爹!
花月满明明怒火攻心,却笑了,转身一把握住了朱少成的手:“朱三公子还是别考虑了,像是我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哪里能承受得起您的原谅?您还是省省吧,那侧房的位置一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话也不是这么说……”朱少成凹凸不平的面颊一红,正要说什么,却听闻身后响起了木轮滚过地面的声音。
他诧异的转眼望去,只见一辆很是平庸的马车,停靠在了他的马车边上。
花月满看着赶车的福禄,松了口气,阴人默终于来了,她从未如此的想过他,简直恨不得以时速二百的速度冲进他的怀里。
福禄将马车缓缓停止了前行,却并没有马上打开车门,而是跳下马车先朝着大司马府的众人作了个揖:“不知道这是哪位的马车?可否让让?”
祈天的太子爷就算来瑶蓝,也没有停在旁侧的道理,除非这马车是瑶蓝帝王的。
台阶上的人都是一愣,不过却并没有人敢张扬叫嚣,虽然福禄面生,但这个时候能登门大司马府的,除了祈天的太子爷之外,也断不会再有别人了。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本少爷给你让路?”就在所有人都噤默的时候,朱少成嚷嚷了起来。
福禄没料到这人竟如此的蛮横,常年跟在刘默身边,早已习惯了被人主动让路,主动问候,主动示好的他,难得的愣住了。
朱少成见福禄呆愣的表情,以为那马车里坐的不过是个二流的富家子弟,更是架起了膀子转身就要往台阶下走。
花锦庭自是不能让朱少成和祈天的太子爷发生口角,伸手要拦,却被花月满眼疾手快的挡了下来。
“你……”花锦庭瞪眼。
花月满通情达理的一笑,握着他的手不松开:“爹爹做什么不让朱三公子去讨个说法?朱三公子在瑶蓝横着走惯了,如今又能在乎谁的眼色?况且爹爹若是拦着朱三公子前去理论,岂不是在说朱三公子无能?”
朱少成赞许的点了点头:“难道大司马觉得我是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