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淑,你果然天生就是块做生意的料子,好,很好!”李老爷缓缓松开了她的头发,一点点将缠绕在五指上的发丝,摘扔在地面上,“我让你走,也放你离开,我也可以答应你,不会自作主张的碰那个桂白。”
李老爷极其快速的转口,让梅姑娘一愣,然还没等她往深了去想,便是听李老爷又道:“因为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你会为了你今天的所有行为付出代价,而我,就坐在这里等着,等着你亲自将桂白送到我的床榻上!”
“来人!”李老爷对着门外大吼。
管家匆匆而入,对于地上狼狈的梅姑娘,似乎根本就不曾看见一般:“老爷。”
李老爷看着地上的梅姑娘冷冷一哼:“扔出去!”
管家犹豫都没有,赶紧招呼进来了几名小厮,将梅姑娘抬出了屋子。
眼看着走出门外的小厮们,将梅姑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李老爷讥讽轻笑:“敢和我翻脸?我就让你知道是个怎样的下场。”
“去将县衙的赵永昌找过来,就说我有事情要交代。”
“是,老爷。”
……
螟蛉国,戏园子。
下过雪的天气总是格外的阴冷潮湿,可饶是如此,雪桥仍旧站在木楼上,不甘心的看着自己屋子那紧闭的屋门,怨由心生,怒从心起。
她明明在屋子里面伺候了那个男人半天的时间,那个男人没有任何的表示就算了,更是在夏侯丞相来了之后,直接将自己从屋子里遣了出来,这叫什么事?
她雪桥在这戏园子里当花旦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过男人敢如此这般冷漠的对待她!
“雪桥姑娘,不如咱们先去前厅坐一会吧?”小婢女冷得直哆嗦,在一旁小声的劝着。
“不用。”雪桥果断的拒绝,“我就要在这里等着。”
她不走,她就在这里等着,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紧闭房门的另一边。
屋子里,夏侯淳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小声道:“祈天太子爷,您要找的人此刻正在衙门的牢房里关着呢,老夫才刚去看过,人没事。”
今儿他接到衙门派人来报信的时候,正要前往戏园子,一听说刘默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便想着先过去瞧瞧。
岂不知到了那里这么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刘默要找的人,就是那天那个在戏园子里陪酒的那个奴才,怪不得他觉得眼熟呢。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他虽没认出来,但刘默那天不可能没认出来,想来刘默今儿一大清早的过来,应该也是为了见那个女子才是。
但为何明明相见却不相认?非要等着士兵认出,把人关进大牢里面?
刘默语气平平,声音淡淡,似乎对花月满被抓没有任何的反应:“先关着,让人盯着点,若是她想要找人救她出去的话,再来告诉我。”
夏侯淳愣了愣,随后赶紧应着:“是。”
他心里琢磨着,估摸着那女子和祈天太子爷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不然这祈天的太子爷听见人都进去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还没等他这想法在心里尘埃落定,便是听闻刘默又道:“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根头发都不能少了她的。”
夏侯淳又是一愣,接着应:“是,老夫这就去交代。”起身的同时,心里再次泛起了狐疑,若是关系不好,祈天太子爷为何又要如何保着?
雪桥四肢冰冷的站在门口,猛一瞧见房门打开了,心里一喜,可见出来的是夏侯淳,不禁又失望的愣在了原地。
“夏侯丞相。”
夏侯淳到底是个过来人,又怎能看不出雪桥那点心思?只是……
“别等了,他不是你能等来的。”叹了口气,匆匆下了楼梯。
雪桥又是一愣,诧异扬起面颊的同时,正见才刚打开的房门再次关和,顺着那越来越狭窄的缝隙,她清楚的看见,那像是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男子,此刻的双模里,却闪烁着无奈又怜惜的光。
雪桥心里一紧,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他想到了什么?又或者他想到了谁?才能让他露出这般纠结且眷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