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嫌弃的皱眉,正要接过面具,却听闻那两个侍卫在后面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面具还真不错,几文钱的玩意,没想到这么结实,一会我也买一个,晚上回去送闺女。”
“可不是,刚刚被三皇子妃那么大力的撞下来,也没见摔坏。”
本是再平常不过的话,却让花月满心下一紧,刚刚那算命老妇人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
“姑娘今日第一个摘掉谁的面具,谁就是姑娘命中注定的那个缘分。”
刘默已经伸手握住了面具,但见花月满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肯松手,眉宇之间又是一冷,极其简短的道:“放手。”
花月满在他的冷呵中回神,一边不想承认撞和摘是一个概念,一边麻痹自己刚刚那妇人肯定是在说谎的她,心下一慌,大脑一白,下意识的将面具抢了过来。
然后……
在刘默的眉头紧蹙之中,在两个侍卫诧异的目光中,她猛地举起了手中的面具,直接扣在了刘默的俊脸上。
四周忽然变得凌乱了起来,想要往司慕冉身边跑去的花月满,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随着那漩涡越来越大,她眼前终于彻底的黑了下去。
“呼……”
睡梦之中的花月满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明明是同样的一双眸子,但当时是冷的那样毫无温度,此刻却凝着似有似无的慵懒疼宠。
刘默睨着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花月满,平平的目色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做恶梦了?”
由于反差比较大,以至于花月满的大脑有些迟钝,说出口的话自然就不怎么经过思考:“刘默,你这张脸不但耐看还很耐揍啊!”
刘默漆黑的眸中略带疑惑:“什么?”
花月满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从他的腿上爬了起来,本是想岔开话题才往窗外看的,不想当漆黑的夜色映进眼帘时,她再次懵逼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两刻。”
“你怎么不叫醒我?”她足足睡了一天!
“反正也是要等。”刘默淡淡然,“何必又要唤醒你?”
花月满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为何要等?”
然,话刚说出口,马车便是强烈的加速,剧烈的颠簸了起来,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花月满,一个没坐稳,当即朝着车壁撞了去。
清冽的冷香登时笼罩了全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刘默淡漠却又夹杂着几分柔和的声音响起在了她的耳畔。
“就算昨天晚上夏侯淳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但并不代表螟蛉帝就会放下戒心,况且白天人多口杂,就算是李炳成再着急露面,螟蛉帝也一定会让他等到夜深人静。”
阴险……
花月满暗忖的咂舌,挣扎的从刘默的怀里坐起:“那现在这般……又是为何?莫不是车夫疯了?”
她惊魂未定的朝着车窗外看去,哪知马车忽然一个急转弯,以至于刚刚坐稳的她,再次朝着车厢的另一头滑了去。
刘默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举起另一只手护住她头的同时,将她直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自然是追该追之人。”
他说话的同时,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为了防止她再次飞撞出去,特意分开她的两条腿,固定在了自己的腰身左右。
花月满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对面的刘默,虽然她现在是情势所迫的要借助他稳住身形,虽然在他的怀抱里比较安全。
但是,但可是……
这传说当中女上男下的姿势……是不是多少有些暧昧啊?!
“太,太子爷……您难道不觉得这个姿势有点……有点噎得慌吗?”
刘默微微垂眸昵着她因为尴尬而微微泛红的面颊,心下一荡,恨不得将她按在怀里吻个痛快,但当瞧见她那一双还带着些许防备的眼,他又不得不将心里泛起的阵阵涟漪,全然压在心底。
“花月满。”他淡淡一笑,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黑眸之中闪烁的精光,遮住了些许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狼狈,“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有,但不劳而获却从来没有。”
靠的,所以这意思就是,她要想不撞得满头是包,就必须要接受这如此诡异且怪异的姿势喽?
花月满忍不住暗暗磨牙,刘默你丫还真是混蛋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