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是因她而死的,”这柳夫人在这一刻,满脑子都是仇恨和怨愤,一心只想着为丈夫报仇,一心只想着解心头之恨,根本就顾及不了太多,咬牙切齿道,“你们还跟我扯什么理智,难道我丈夫是大夫他就该死,凶手害死我丈夫时可否想到了理智?”
话音未落,这柳夫人猛的向前一推乔晓静,只见乔晓静趔趄着向后退去,一退就是数步,身体歪歪扭扭,摔倒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全场除柳夫人和严校长外,其余人众眼珠子都险些急得掉出来,他们都摊开手臂,却不知所措。
就在乔晓静行将跌倒的那刻,她身后的几个学生扑了出来,原想联合将其拦住,没想到却被乔晓静撞倒在地,乔晓静结结实实压在了他们身上,这才避免了更大惨祸的发生。
乔晓静舒了一口长气,众人不约而同也舒了一口长气。
“哎哟,”那严校长走近乔晓静,摇头说了句令人费解的话,“天哪,真是悬啊,就差那么一点儿,差一点儿就出大事啦!”
而后,不再理睬乔晓静和柳夫人她们,背着手径直朝办公室而去。
乔晓静经此一劫,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道柳夫人,当然她现在也无法再劝柳夫人,在两个女孩子搀扶下,慢慢离开了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围观的老师和学生对柳夫人刚才的举动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他们看到严校长走了,看到乔晓静走了,也不愿在呆在那里,熙熙攘攘离开了。
眨眼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下哭泣不止的柳夫人和满怀伤心的两个孩子,他们身边平放着满身血迹和污泥的柳大夫。
狂风肆虐,杂草和枯枝任意乱飞。
柳夫人见老师和学生散去,心里更加难受,无奈之下,只得又跪在丈夫身边,一边抓着丈夫的身体猛摇着,一边在地上撞着脑袋,并哭诉道:“你都看到了吗,谁也不在乎我们孤儿寡母,你死的好惨啊!现在谁也不管你了……”
“老天爷啊,”那柳夫人嗓子都哭哑了,接着哭诉道,“您睁开眼看看吧,这就是我丈夫,一个好人的下场,平白无故被人杀害了,竟然没有人理睬他!他死得好惨啊……”
大半天过去了,严校长没有再出现过,乔晓静自然也不敢再出现于柳夫人面前,其余师生虽然心里同情柳大夫的遭遇,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一局面,只能躲在一边。
柳夫人眼泪都哭干了,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当局警察。
警察一番推诿,最终极不情愿的勘察了现场,又来到了学校,走马灯似的询问了一下王老师的情况,当得知王老师也消失了,便当着师生们的面对柳夫人说道:“此案的关系人已然消失,不知道是生是死,更不知道是否与本案有关,故而此案只能暂时搁置。”
“警察同志,”柳夫人无助的说道,“我丈夫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啊,你们是警察,破案子抓凶手本来就是你们分内之事,请你们替我们孤儿寡母做主!”
“你这老夫人真是好笑,”那警察极不耐烦的说道,“每天有那么多的大案要案要去处理,我们哪有精力管你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再说了,王老师身在何处,你们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要想破案,起码也得找到王老师才行啊!”
“这---”柳夫人无奈的看着警察和围观之人。
“你还是现将死者处理了,”那警察道,“不要再放在学校,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停尸房,你们这样做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学校的正常秩序,人家严校长人好,不与你们计较,要是换成别人,早已经将你们告官了。快些弄走,快些着!”
“那我丈夫---”柳夫人无奈的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说难很难,”那警察淡淡的说道,“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们能将王老师找到,这个案子我们就有办法,若是找不到王老师,这案子……”
那警察说到此处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冷漠的笑容。
柳夫人无可奈何,只能噙着眼泪与孩子将丈夫的尸身抬走。
那帮警察也没有再学校逗留,随柳夫人她们出了学校。
乔晓静手捂着肚子,透过窗户望着外面发生的这一切,自觉浑身发冷,身体不时颤抖,边叹息边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