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翠玉说道,“听你的,绝不含糊。”
“对!”其余人众不约而应道。
“不可盲目而动,”乔晓静接着说道,“下午我们乔装打扮一下,先去志安镇驻防营周边探一探,待了解了周边环境和驻防营守备情况后再多计较。”
“是!”此刻,这个代号“凤尾竹”的特别行动小组已经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
这志安镇驻防营与其他地方驻防部队一样,并未驻扎在镇内,而是在镇外二十里左右的黄头岗---听起来似乎与乱坟岗有些相似,不过这里可没有乱坟岗子那般荒凉---占地面积足有十亩之多,房屋林立,道路四通八达,时不时还可见有人经过。
乔晓静打扮成了从乡下而来的落魄村妇,拄着一根弯曲的木棍,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有气无力的向徐昌荃所在的军营走了过去。
而大志则扮成了走街串行的货郎,挑着针头线脑、孩童玩具,手摇着拨浪鼓,一瘸一拐沿着军营周边走着,边走还边吆喝道:“针头线脑,小儿耍子……”
翠玉和大个儿扮成了一对走亲访友的富家夫妇,阿紫是他们身边的使唤丫头。途经于此,不知道因何事这对夫妇争吵了起来,女的跪在地上,哭天抹泪道:“你这个挨千刀的负心汉,你竟然背着我跟那个狐狸精来往,难道你想当陈世美吗?”
“就知道倒尿水子,”男的指责着媳妇道,“就你这样的泼妇,一点儿脸面都不顾,也就是我觉得咱两家是世交,才忍你这么长时间,要是换成别人早都跑了。”
“你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女的哭得更加伤心,骂的也更凶了,“你个挨千刀的,就你这德性还整天嫌弃我,也就是我当初瞎了眼,要不然你这辈子等着当光棍吧……”
“少爷,夫人,”丫鬟带着哭腔劝道,“你们快别吵了别闹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不顾及自己身份,也得顾及一下两家老爷的脸面,就不怕外人笑话吗?”
“你给我闭嘴……”这少爷和夫人竟然同时将矛头对准了身边的丫鬟。
“站住!”此时乔晓静已经靠近了军营大门,哨兵喝斥道,“你一个臭要饭的,没长眼睛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闷着头往里走?”
“我是来找我男人的,”乔晓静很冷静,白了那哨兵一眼,边往里走边说道,“他是你们这里的一个连长,好几年没有回家了。他常年不回家,也不管一家人死活,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是既当爹又当妈,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你男人真是连长?”那哨兵挡在乔晓静身前,盯着乔晓静问道,“他叫啥名字?”
“你给我让开,”乔晓静怒气冲冲道,“他叫啥,关你什么事?我不但要找他,我还要找你们营长,我要让你们营长给我做主,这些年我一个人容易吗我……”
话音未落,乔晓静竟然委屈的哭了。
“大嫂,”那哨兵语气和缓了很多,拽着乔晓静不让她往前走,并竭力劝道,“你先别这么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这里可是军营,没有上峰命令你是不能进来的。”
“上峰?”乔晓静瞪着那哨兵道,“谁是你的上峰,难道我堂堂一个连长夫人,还管不了你是不是?你一个当差的也不容易,老娘知道,不过你少在这儿吓唬老娘,老娘我不吃这一套。老娘告诉你,今天要是老娘我讨不来一个公道,老娘就不活了。”
“嫂子,嫂子,嫂子……”那哨兵见乔晓静越强势,也就不敢强拦,只笑着劝道,“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在气头上,可这里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出的,若是真闹出个好歹,你我可都担待不起。你先告诉我,你男人到底叫啥,我给你去请,一定将他请来。”
乔晓静略顿了一下,看了那哨兵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里毕竟是军营,不是我们乡下的牲**易市场,是不能乱来。”
“这就对了嘛,”那哨兵笑着说道,“你有什么事给我说,我能帮你办的一定办。”
“真的?”乔晓静看着暗哨兵。
“真的嫂子,”那哨兵笑道,“我虽然是个小兵子,但绝对不说大话。”
“那好,”乔晓静扭头向军营深处看了一眼,冷冷的说道,“那你帮我将他杀了。”
“嘘嘘,”那哨兵被乔晓静的话吓着了,拽着乔晓静向门口而来,并低声劝道,“你不想活啦,万一让我们连长听到了,别说你吃枪子,还得连累我,可千万别胡说。”
“他都不管我了,”乔晓静委屈的说道,“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死了算啦!”
“到底咋回事?”那哨兵将乔晓静拉拽到了门口,站在一边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