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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整装齐发，前往城门口处，便见许久不见的司徒墨也在。

两队人遥遥相望，互相对峙。

李留此刻就跟在司徒墨旁边：“司大人，我们快些去城门处，今日打开城门，便是荣华富贵。”

说话间，李留看向董煜和李荣华却是无比得意：“你们很快就要死了，等你们死了，李秋意便是我的了。”

左寄元眼睛冷冷眯起，拿起箭便向李留射去。

只是有人比左寄元更快，司徒墨一把刀砍了李留，李留死不瞑目。

李荣华看向司徒墨：“明辉郡主呢？”

“她很好。”司徒墨看了一眼李荣华，最终看向董煜：“你们让开吧，我开了城门，会放你们离开的。”

所有人都不禁看向董煜，似乎等待着董煜的选择。

这个选择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有一刻。

董煜选择寸步不让：“你回去吧，京城无论结果如何，我同城门同在。”

司徒墨手微微一抖：“即便你唯一的亲人，被当今圣上和太后送给了狼古烟人。”

董煜沉默了一会，开口：“这账我自然会同圣上太后算，但我依旧和城门同在。”

“与城门同在，你为了谁与城门同在，有意义吗？这个京城就是整个大周最糟粕的地方。”司徒墨声音尖锐：“董煜，你该做些事情，不然怎么对得起一手将你养大的祖父。”

“就是为了对得起祖父教诲，我必须寸步不让。”

“即便你最爱的人其实才是长公主，这些人为了权势不仅害死你祖父，还害死过李荣华所有亲人，以后更会因为我今日说的话，要李荣华的性命！”司徒墨大声开口，说出一切，显然在逼迫董煜做决定。

左寄元听到这话神色大变，李荣华却是茫然，最终看向左寄元。

左寄元沉默。

李荣华明了。

原来，她便是用明辉郡主换出来的那个婴儿，李荣华这才想起来，生她养她，用生命爱她的那个女人姓柳，名云月。

也确实曾经出现在同善堂查出来的，在长公主有恩与其的人中，只是，母亲去世的时间太久了，她看到这样的名字都没想起来。

如今想到屈大夫一直对她不对劲的态度，那是比对亲近的人更好，又多了一层敬意的态度，如今却是都明了了。

而这一刻，董煜看向李荣华，就仿佛李荣华等待董煜一般，等待李荣华，就仿佛在说，无论你做选择，我都不会怪你一般。

李荣华扫视身边所有人，对着司徒墨开口：“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身边不就有你最亲的表哥吗，明明你们权势不小，为什么就不去反抗皇城中的那些人呢。”

司大人说着望着皇城方向：“要知道皇城中的那些人不过是权势下变换出来的怪物，为了权势就一而再害人性命，全部都该死。”

李荣华点头：“确实该死。”

说话间，却是像司徒墨走去。

司徒墨看到李荣华走向自己笑起，看向董煜：“董煜，你女人都选择了，你呢！”

董煜深深的看着李荣华，嘴上笑着：“我爱她，但家国天下，必须要选择，我只能选择民族大义，站在城前守到死。”

说话间，董煜看向李荣华：“若我不小心要了你的性命，请你等等我，等我守完京城城门，让京城百姓晚一些，当然，最好是看不到铁蹄入城，到时候我便去追你。”

司徒墨癫狂：“你没见，老侯爷也被害死了吗，董煜，你应该和我一样。”

董煜低下头：“我没时间做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做。我也憎恨，但我不能只为自己的憎恨去随便杀人。人总要留下些什么。”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家，杀！”司徒墨一声令下，所有将士向前：“这个国家最上面的人是主谋，整个国家的血脉都是肮脏的，我为什么还要让这肮脏血脉继承下去，整个世界既然只剩下我，那就陪着我一起灭亡吧。”

突然，站在司徒墨身旁的李荣华手中出现一把刀，刺进司徒墨的身体。

李荣华看向司徒墨的眼睛，便发现司徒墨的眼神并不惊讶。

司徒墨回首看看自己身后的人，身后的人就要对付李荣华。

司徒墨却是挥挥手，不让人靠近，一时间所有人停顿，眼前的画面诡异。

李荣华手微微握紧：“匕首没插进你的要害，你还有机会，可以回到我们身边。”

司徒墨竟是突然抓着李荣华拿匕首的手往身体内又送了送，摇头：“回不去了，在我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回不去了。”

李秋意再忍不住也冲到司徒墨身旁：“表哥。”

司徒墨笑笑。

李荣华捂住司徒墨的伤口，不让血喷涌出来：“有什么可回不去的，这世上的事情都是可以回去的，现在后悔，总来的及，只要你活着。”

司徒墨摇头：“我这一辈子自问问心无愧，即便是背叛朝堂，投递叛国，也不觉得错，只是……我对不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