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勇真是好算计!知道粉条稀罕,能赚钱,才打这个主意。”孟茯苓把契纸撕得稀巴烂,气怒道。
葫芦瞥了她一眼,却道:“不亏!”
孟茯苓接口道:“他要是得了作坊,当然不亏了。”
“是我们不亏!”葫芦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哪里来的银票?别告诉我是罗志勇给的?”孟茯苓眼睛一亮,把银票接到手里,数了起来。
“一万两?”数完之后,孟茯苓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他赔偿的。”说话间,葫芦又忍不住看向孟茯苓的脸。
孟茯苓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说不感动是假的。
静默了一会,孟茯苓才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不然怎么会验尸?”
“仵作把验尸单呈给罗志勇时,在我面前经过,单上所记的死亡时间与他念出来的不同。”葫芦如实道。
孟茯苓愣了一下,便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葫芦也有这么狡猾的一面,明明看到仵作验出正确时辰了,偏偏还装模作样,糊弄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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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一阵悲恸的哭声,以薛氏的哭声最显。
“娘!”孟茯苓大惊,以为出什么事了,急忙跑进屋。
葫芦见她用跑的,面显不悦,半张着手臂护在她身侧。
孟茯苓一心挂念薛氏,并没注意到葫芦的体贴之举。
进了屋,见作坊的工人都在,围在薛氏周侧,全是一脸悲痛。
兰香最先看到孟茯苓进来了,惊喊道:“小姐回来了!”
“茯苓真的回来了?”薛氏闻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见到真的是孟茯苓时,捂着脸,眼泪掉得更凶了。
“娘,你们怎么了?”孟茯苓更想说的是怎么个个像哭丧一样?
“茯苓,你没事?你真的回来了?”薛氏再也忍不住扑过来,抱住孟茯苓。
看了她的脸,薛氏心疼得跟被人摘了心肝一样。
“娘,我没事,我好好的。”孟茯苓哄劝了几句,见薛氏这样也问不出什么,只好问兰香。
原来罗志勇被葫芦逼得临时开堂,村里便无人知道开堂的消息。
恰巧,卓大嘴的丈夫王大柱到城里给卓大嘴抓药,见很多人都往衙门的方向涌,也跟着过去凑热闹。
顿了口气,兰香又接着道:“他就回来报信,说小姐您被判了死刑,秋后处斩。”
“被判死刑的是刘婆子………”孟茯苓气笑了,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
“茯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薛氏连念了几句‘茯苓没事就好’。
想到孟春田的下场,薛氏脸色有些黯然,“他一辈子愚孝,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亲娘、亲妹子联手害死。”
孟茯苓也是唏嘘不已,但她一点都不同情孟春田,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不是原主,感触也没薛氏那么大,抬头间,正好看到葫芦往外走,“葫芦,你要去哪?”
“有人欠收拾!”葫芦抛下这句话,就大步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