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静。”连柔走到卞守静身边,轻声道:“今早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冷清,而苏若洵有幸享受到了这份冷清。
她之前和令以明说好了,是由她放走鸨母,取得信任后再向鸨母问凶徒是谁。
现在凶徒是谁,明显又隐约,她觉得是御史大夫,可是没有证据,当令以明进方丈室时,龟公已经跑了,想必也不会蠢的炮灰红胭院等着捕快去抓,现在就算是把人抓回来了,可也是无凭无据。
虽然有了变化,可是她去取得鸨母的信任总是没错的。
她原本真的已经睡着了,可是好像上天都觉得她该去取得鸨母的信任一样让她醒了,又在她起身离开房间时,没有吵醒其他两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苏若洵打开了审讯堂的门,拿出火折子,靠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鸨母不见了。
绳子散落在木桩附近,审讯堂的桌子被推到高处用来透气的窗户下,椅子放在了桌子上。
不可能的…那个窗户那么小,不可能会从哪儿离开的……
苏若洵拿着火折子走到木桩附近拿起绳子来看,绳子并没有新的切口或是挣脱断的痕迹,上面还留有一点打过结的痕迹,从它的完成程度来看,是有人解开了绳子,放走了鸨母。
是谁赶在她之前放走鸨母的?知道要放走鸨母的就她和令以明,难不成是令以明?
不可能,光凭他捕头的身份就知道怎么样都不可能取得信任的……
那会是谁?
苏若洵皱着眉头,怎么想也想不出,只好先出了审讯堂,打算先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得到鸨母。
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
不认识路的鸨母在六扇门内乱转,看见苏若洵的一瞬间,鸨母吓得后退了几步,等苏若洵靠近了,鸨母看清是苏若洵后,连忙抓着苏若洵,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算了,先别说了,小声些,我先带你回红胭院。”苏若洵扶着鸨母,要带鸨母离开,“你受苦了,不过你也看到的,我已经尽力了,白天实在无法救你出来…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从窗户爬出来的吗?可是那个窗户那么小,你怎么出得来呢?”
苏若洵说了许多话,然而鸨母的回答就只是呜咽。
苏若洵以为鸨母是受惊了,也没太在意,待鸨母进了红胭院后,苏若洵与鸨母说了好些话,鸨母都只是抓住她,发出些含糊的声音来。
苏若洵越听越不对劲,鸨母明显是不想让她走的,可是什么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难不成……
“你是不是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