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和王离休整好军队之后,再次驻扎在江陵以西二十里的地方,灌婴则是在东面十里,两军皆是不知道情况。
两名使者先后到达秦汉营帐内,章邯首先慌忙接见,听闻其中的消息后,不觉有些惊讶,眼神之间略带怀疑。
“那江陵乃是临江郡都城,他岂会拱手让人?”章邯很是直接地问道。
“将军莫要不信,我家大王本有两郡千里之地,未曾想却被竖子刘季轻易夺取半壁,故而将江陵献于秦军,以壮军威,替大王雪恨!”
章邯在旁,来回踱步,不知意思真假,使者见状,只得将共敖的亲笔帛书呈上,章邯方才有些相信,随即先让王离带兵一万前往江陵城,自己一万随后,不敢有任何大意的地方。
反观汉营内灌婴也想进攻江陵,心中亦是惧怕共敖勇武,能凭借自身之力,封侯拜相,实在少见,虽然表面嘲讽,内心甚是敬佩。
就在其思量之间,江陵使者求见,灌婴不知其意,但不可怠慢,随即请入帐内,询问情况,那使者也不含糊,直接说明情况。
灌婴在旁,听得有些恍惚,“这个事情不太可能吧,那可是临江都城啊,怎么会轻易让给吾等?”
“将军莫要怀疑,今楚帝已经封我家大王为衡山王,故而舍弃临江,前往衡山,秦人虎狼之师傅,若是江陵被其夺取,楚军将以何处为据点,故而大王决定将江陵献于楚帝,而后攻取巴蜀,早日解决祸秦!”
灌婴匹夫而已,听闻其言,并未做过多的思考,只是觉得有理,“既然如此,某择日便趋兵前往江陵。”
那使者连忙摆手,“将军,这可使不得,大王已经从江陵撤出,如今不过是空城一座,将军若不提早下手,恐被秦人所得,万望三思。”
“臣本衡山王使者,话不繁多,暂且告辞。”
灌婴欲要挽留,谁知那人已经离开帐内,前往衡山方向去了,而此时的共敖和司马寅已经带领士卒百姓离开了江陵,过江前往衡山去了。
早间繁华的江陵,现如今只有一些不愿意离开的老弱残兵,土著居民而已,共敖过江之后,看着有些怀念的江陵,不觉有些叹息。
司马寅立即策马而来,颇为打趣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兄长欲看秦汉相争?难不成再杀回去?”
共敖在旁,脸色微笑,“杀回去?不可能了,不过在我看来,那灌婴凶多吉少啊,仅有数千士卒,如何与秦数万士卒抗衡。”
“兄长有理,不知是否启程?”
“去彬县吧。”共敖有些不舍地说道。
而王离此刻已经赶到江陵城外,见城门半掩,眉头微皱,随即命士卒持盾缓缓前行,知道占领城门楼,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才使得王离松了口气。
“看来共敖老匹夫果然诚意。”王离感叹地说道。
就在这时,江陵城东门外,灌婴的士卒也全部赶到,见城门半开,心中大喜,诸多士卒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