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左顾右盼,似乎还有何事没有商量完毕,英布沉不住气,首先问道:“那陈平是否通知你们该如何做?”
“未言明,只是说兵分三路,一路入大梁,一路拦截项它,一路奇袭定陶而已。”彭越满脸疑惑地说道。
李迈亦是颔首,当即笑道:“哈哈,陈平这小子当真是精明,没有刻意安排,怕我们分功不均,产生矛盾啊。”
“饶是如此。”
李迈素来知晓军心之重要,故而小心安排道:“彭越乃是魏人,进入大梁也不至于发生百姓不服之事,且由彭越入城。”
“英布为人勇武,可趁势攻城,定陶多日未战,士兵怠惰,奇袭必能擒获项梁,某就在定陶与大梁之间,截断项它,不知两位心中如何?”
彭越和英布都是武夫,自然同意李迈的安排,再说了拿下大梁和定陶,功劳自是不会少的,也不必在乎那封赏的几分土地。
诸事完毕,蒯彻才谨慎地走上前来,小心地问道:“不知哪位将军愿意进城,某可带路。”
彭越上前一步,“走吧,某往城中,两位将军路上小心。”
于是乎,三人在大梁城后四十里地方分别,各带精兵三万,李迈整理好军队,先行启程,至于英布则是绕过大梁,从南入定陶地界,趁夜攻城。
大梁城中,陈平独自坐在殿上,已经到了辰时末,西门并未修缮,依旧是半遮半掩,就在这时,魏豹也从后殿走了出来。
一夜之间,沧桑不少,颤颤巍巍地走到陈平面前,若有所思地说道:“昨日计策,虽有威慑,然蒯彻小人也,至今不回,城中多有百姓趁夜从西门逃跑,我看还是。”
魏豹话未说完,陈平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难道大王要降?”
“这,事已至此,投降未必不是件好事啊。”魏豹没有底气地说道。
陈平将衣衫放下,缓缓起身道:“大王曾为将军,难道不知围城而降,降者必斩也!”
“前些时候大王已经将帛书送给项它,现在投降,受尽屈辱不提,难道命可保也?愿大王三思,今固守一刻便是一刻,或许项它见大王意志坚定,心生敬意,大王便可保住性命,此乃逆行显志也。”
听到陈平这番言论,魏豹长舒一口气,“且如爱卿所说,只是现在楚营是什么动静了?”
“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在严防死守,以为我城中多了万人,此刻哪里敢轻举妄动啊。”陈平这才淡定说道。
“好好好,只是秦军最近能否支援?本王在城中度日如年啊。”魏豹扶额说道。
然而陈平何尝不是呢,现如今除了等别无他法,且说楚营之中,项它在帐内来回踱步,被陈平晃得有些担忧。
本来以为大梁城中不过数千人,经过一夜,来回进城几波人马,使得项它不敢再盲目进攻,只能与之僵持,命人再次查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