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王共敖去世的消息,随即传到列国,皆来吊丧,胡亥听闻共敖身亡,立即急诏与藏荼,令其驻兵鸿沟处,暂时先不攻打衡山。
咸阳殿内,胡亥立马召集群臣,陈平、蒯彻、栾步、王陵、扶苏、蒙毅接二连三赶来,以为宫内出了什么事情。
待到群臣赶到的时候,胡亥还在看着各地的奏折,扶苏先上前问道:“启禀陛下,时至中午,并无朝会,陛下召见,所为何事耶?”
胡亥这才放下奏折,整了整衣衫,略显高声地说道:“衡山共敖身陨,吾等当何为,初与项羽立盟,保全荥阳,今衡山在秦楚汉三国之间,当趁此机会攻下否?”
扶苏闻言颇为惊讶,“启禀陛下,万万不可,殊不知此乃衡山哀事,吾等当派使者前往吊丧,不可因此发兵,恐失天下仁义也。”
“况衡山地处西南,偏安一隅,山水沟壑甚险,又有司马寅在衡山镇守,欲要攻下衡山非一时之力也。”
胡亥在旁并未言语,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陈平,“陈爱卿乃是国之利器,不知此番欲何言之?”
陈平有些发愣,随即上前思量道:“启禀陛下,微臣觉得相国所言有理,而今衡山发丧,趁人之危易得山水,然汉岂能坐视不管也?殊不知那衡山乃是九江门户,若是衡山时候,九江则唇亡齿寒,万望陛下三思,而衡山乃各国交接之地,论理乃是楚国辖地,今若发兵,楚汉三国联合,与吾等不利,故而需良策方可定衡山也。”
“爱卿既然如此,想必定有妙计也。”胡亥脸色欣喜地问道。
陈平也不含糊,当机立断道:“微臣望陛下与汉交好,至于衡山,可缓缓而图也。”
不待陈平话音落下,王陵却走了出来,“启禀陛下,那汉王手下皆是三教九流之辈,不亲不义之徒,与其相交万万不可,况郦生张良有不世之材,今吾等交好,他们自然知晓远交近攻之策,恐怕表面交好,内地图谋,吾等待时为之奈何?”
“远交近攻,今时今日不可用也。”胡亥有些叹息地说道。
正在殿内沉寂之间,蒯彻突然出列道:“启禀陛下,远交近攻不可用,秦晋之好尚可行,某听闻刘邦有子刘肥,大秦可派公主前去和亲,既有秦晋之好,吾等发兵,便无阻拦之理,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胡亥稍微点头,“此事朕亦是有所耳闻,刘肥而立之年,且乃刘邦庶长子,万万不可,不过刘邦有正妻吕氏,有一子名曰刘盈,方今十四,到可与之匹配,兄长之女年纪相似,不知兄长可愿如此。”
扶苏在旁,瞬间愣在原地,“启禀陛下,这这这,恐怕不妥吧,吾女年幼,远嫁他地,恐其母不愿也。”
“还请陛下恕微臣直言,如此和亲公主,刘氏岂能善待,多生事端,还需他策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