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王,来此还需有礼,不可随意行事。”曹参亦是参奏道。
刘邦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对着旁边的侍从摆手,示意其将秦公主请入使馆殿内,然后安排佳肴,不可有半点怠慢。
诸事安排完毕,刘邦随即坐在原位,有些回味地说道:“此女十四岁,当真是国色天诚,非普通人家所有,敢问诸位能否告知,乃是何人子女,才有这般大家闺秀之风,知书达理之事耶?”
蒯彻慌忙上前道:“启禀大王,此乃秦相国扶苏之女,吾等以为诚心之事,当如此也,故而选取宫中德行完美之人,扶苏相国虽有不忍,想来汉王英明,结为亲家也无不可,只是不知大王如何处置此事?”
刘邦有些发愣,但是瞬间说道:“此事自然联姻,相国厚爱,本王岂能不识抬举,择日举行大殿,册封其为王妃。”
秦使闻言自是心中大喜,哪知道张良突然起身道:“启禀大王,微臣以为不妥,虽然此女国色天香,但终不可联姻。”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刘邦有些不悦地说道。
萧何知张良所言,当即抢先一步道:“此事还需言明,万望大王莫要生气才是,否则言之无用,唯有得罪而已。”
“无碍无碍,说来便是。”
这时张良方才上前答道:“启禀大王,为今秦国万里之国,当初春秋战国之时,尚有五国争雄,七国并列,而今观之与昔日无异,三晋初存,却被秦灭,继而燕亡,天下仅有楚齐尚存,且楚分霸王、汉王、衡山王三人,吴苪在郴县,大有自立之意,可见楚地虽广,列国尚存,吾等当和,不该与秦相交。”
“七国之日,合纵连横与今日相比,不相上下,陛下不应与秦联姻,当派人前往衡山,与共尉联姻,形成一线,共同防秦,何必与秦联姻,孤立衡山,若是秦派兵攻打共尉,吾等为之奈何,此乃连横而已,大王当深思也,勿要因一女之国色,而误天下之大计耶?”
“微臣所言皆是肺腑,况九江地势广阔,何等女子不可得也?”
听罢张良言语,刘邦眉头微皱,“子房过滤了,两国不过联姻而已,况秦征战南北,何曾想过攻打衡山,鸿沟之盟尚在,不止于此也。”
陈平感觉局势不对,亦是出列道:“秦帝早知征战劳民,纵使列国尚存哪又如何,百姓安稳乃是大计,汉刚与楚交战,当有损失,此刻联姻,不与之战,也算是上策,不知大王还有何不放心之处?”
“秦亦征战,楚亦征战,汉亦征战,秦楚讲和,休息养民,汉欲纷争乎,一年之计,难平四敌,大王还需谨慎思量,免得四面不和,秦楚合兵,待时衡山百里之地,能有临江所患之大耶?”
刘邦这才意识到,中间虽然与秦隔了衡山,尚有临江与九江交接,衡山上方是鸿沟,楚若从上,秦若从下,汉真两面受敌也,故而沉吟不语,略显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