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可就在这时,右小腿传来剧痛,应该是刚才太急,腿骨撞在石头上了。肖稼碧不禁暗呼倒霉,扭头一看时,连心都吓得要停跳了。
一柄明晃晃的刺刀,已经贯穿整个小腿,血正顺着刀尖不停地滴落。
肖稼碧颤抖的抬起头来,只见两个浑身长满茅草的家伙就站在那里,更恐怖的是他们的脸居然黑一块,绿一块,有种说不出的狰狞来。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杀人如麻的他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
“鬼啊!”
大喊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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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肖稼碧了。”
看着兴高采烈的秦朗,罗荣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土豪劣绅罢了,值得师长这样重视么?
“师长,这个人很重要么?”
秦朗笑着说道:
“他要跑了,我可以命令全军追击。但是在我们手里,那就不值一提。”
肖稼碧何许人?
大名鼎鼎的井钢山四大屠夫之一,给革命造成了的损失,简直是无法估量。
罗荣还是有些不解。
“师长,这些土豪劣绅实力并不强大,值得我们这么劳师动众吗?我看了一下缴获清单,这不符合你的一贯作风啊!”
什么叫一贯作风,还不就一个字“穷”,不然何必抠抠搜搜的。
秦朗只是笑了笑,因为自己的出现,红军的人数达到了七千多人,土豪并不敢大举的进攻。原来的轨迹中,那可是被他们欺负得够呛。不夸张的说,给绝大多数的红军上第一堂军事课的,就是横行乡间的地主武装。
“老罗,红一师刚入伍的新兵太多,训练场上再厉害,到了真的战场就不一样。一九一四年的帝国主义战争,很多新兵在战场上活不过二十四小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缺乏经验导致的。我们的战士很宝贵,与其让他们一上战场就牺牲,不如给他们一点时间去适应战争。”
罗荣点了点头。
整个战争的过程,他是亲眼目睹的。新兵的表现虽然不能说糟糕,但也远在及格线以下。甚至很多训练的尖子,才看到血就吐得腿软。不要说产生作用,不当累赘就谢天谢地了。
还好师长规定,新兵上战场前,必须做后勤兵三次,主要任务是运送伤员、掩埋尸体。所以新兵并没有编入战斗部队,否则刚才民团的进攻,就会有大麻烦。
“师长,我真是佩服你的远见。这还是打的顺风战,如果今天是防守的话,恐怕很多新兵自己就乱了。这恐怕不是单纯做政治工作能解决的,还需要积累一定的战斗经验才行。”
根据秦朗的建议,一部分受伤的战士,因为不再适合进行作战,只能将他们转入地方政府。而他们的缺额由新兵来顶替,这不可避免的造成红一师的战斗力下降。
“军事斗争只会越来越残酷,积累经验我并不担心。现在要从政治上瓦解敌人,肖稼碧就是最好的敲门砖。让人把他带上来,我看看这个人称肖阎王的家伙,有没有三只眼睛。”
听到秦朗的话,罗荣却皱了一下眉头。
“师长,这个人不是可以分化的对象,对他怀柔肯定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秦朗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是一张卫……,一张纸也有他的作用。肖稼碧这种货色,如果对他怀柔,百姓不戳着我的脊梁骨才怪。他的作用只有一个,审判,接受人民的审判!”
罗荣的眉头这才舒开。
“师长和我想到一块了,这种屠杀百姓的刽子手,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否则和民党反动派就没有区别,话说我也想看看,这个人是什么样子。”
肖稼碧一瘸一拐的跟在两个红军战士身后,自从他的身份被确认之后,就被戴上了手铐脚镣。刚刚听说红军首长要见自己,立刻打了一通腹稿,只要不死那就能做一做文章。
“肖稼碧,你可曾想过今天?”
秦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沉声问道。
肖稼碧听到那冷冰冰的一句话,刚才想好的说辞全忘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肖某悔不该听信朱培德的挑拨,擅自带兵攻打红军,还请长官大人有大量,只要放了肖某,一定痛改前非,捐助大军钱粮枪药。”
秦朗只是冷哼一声。
“你屠杀了多少赣西的群众,恐怕连自己都说不清吧!这个仇井钢山的百姓不敢忘、穗川的百姓也不敢忘,作为工农子弟兵的一员,我更不敢忘。你要面临正义的审判,在全穗川的百姓面前。”
肖稼碧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瘫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叨念着: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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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上来,晚上在进行修改。
莫松子,先给您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