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儿此时依旧穿着一身红妆,脸上胭脂未去,平添几分素净之美,但脸上却是怒气未消,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位叫朱由校的皇帝陛下安排的,但因此,她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表现着自己的情绪,而没有半点对眼前这些威风凛凛的禁卫军的畏惧。
“魏姑娘不必着急,虽然陛下明确下了旨意,说你是因为被朱华奎挟持才跟着到了武0昌府,为安全计,我们在解救您后只能让您暂住船上以防不测,至于何时能让你离开这里,那得看陛下的意思”,覃博桐说后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种人他也最是难伺候,在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就立即撤回了自己所在的船仓。
魏敏儿闷哼一声,她心里也有些慌张,怕在见到朱由校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素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帝王会不会因为自己背叛了他,选择跟楚王来了楚王府而且如今差点就嫁给了楚王而被朱由校所记恨在心,并从而使自己遭受到惩罚,甚至是死亡。
但与此同时,因为朱由校的迟迟不肯来,魏敏儿也就无法确定这位皇帝陛下朱由校的真实想法,也就让她的心情更为烦躁和着急。
所以,魏敏儿很歇斯底里的将屋里的瓷器砸在了木板上,甚至还砸窗户玻璃,为的就是引起禁卫军的注意,并最终引起朱由校的注意。
“禀告指挥使,那个魏姑娘又在砸东西,甚至还疯狂的撕扯着床单和枕套,您说,她是不是疯了?”
一负债观察魏敏儿动静的士兵又跑来朝覃博桐报告了这件事,覃博桐当即就骂了娘,喝道:“不就是几件床单,有何了不起,瓷器都砸了,琉璃也被砸了,我还能怎么办,忍着!等陛下来的时候再说!”
这士兵也只得悻悻然的退了下去,但就在这时,却刚巧与朱由校碰了个正面,便不由得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谁把你带进来的?”
朱由校不由得笑道:“你们覃指挥使让我来的。”
“覃指挥使,覃指挥使也是你能叫的吗,知道规矩吗?”这士兵还没说完,朱由校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还没等这士兵反应过来,朱由校就先指着这士兵骂道:“朕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覃博桐和魏敏儿见状都知道是朱由校来了,而魏敏儿却也因此而安静下来,但却依旧是心乱如麻,不知手该往哪儿放,从头开始。
魏敏儿很担心那个叫朱由校的皇帝会不会因为自己答应楚王朱华奎一事而恨自己当初一再回绝成为他女人如今却答应一个藩王,而且还是一个居然要起事的藩王。
不过,朱由校并没有走进来看看魏敏儿,在扇了这士兵一巴掌后,他就只是略看了几眼魏敏尔所在的方向就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让魏敏儿有些失落,或许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