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就能赚上几十万两的银子?然后这还叫‘赚不了多少钱’?”萧木听了骆养性的话十分吃惊,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变了,“那他要是认真起来,好生经营他的主业,岂不是每年要有上百万两的银子进账了?有这么好的赚钱方法,朕倒是要好好学学!此人姓甚名谁,速速为朕报来!”
“皇上息怒。”骆养性听出皇上的口吻似乎严厉了起来,随时处于要发怒的边缘,也不敢在座位上继续坐着,赶紧又重新跪到了地上——在骆养性看来,皇上有这样的表现也实属正常,毕竟眼下大明到处都要用钱,听到了一介商人就能如此巨富,龙颜不悦也是理所应当。
“朕无碍,你但说无妨。”萧木见骆养性又跪了下来,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示意骆养性还是坐下继续说。
“谢皇上。”骆养性又重新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据那杜老六交代,他的主人名唤王登库,乃是在张家口一带十分有名的大商人,多年来一直与蒙古人做生意。从中原、湖广等地以平价收购粮食、食盐等必备生活物资,卖给草原上的蒙古诸部,再从蒙古人那里低价换回皮货、牛羊等货物,运往中原内地高价销售,一来一回,从中赚取差价,着实获利颇丰,一年下来,确实可达百万之巨。”
“嗯,随便派一个心腹就这么难缠,要说这个王登库没钱,朕还真不信呢!”萧木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样的人手上的钱恐怕不都是那么干净的吧?”
“皇上圣明。”骆养性补充说道,“根据杜老六的交代,那王登库原本就打算终止跟梁艳阳的合作。这样一来,那梁艳阳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为了避免梁艳阳以后落到官府手中牵连到他,王登库已经命令杜老六等人伺机将那梁艳阳还有它的一家老小全都杀掉灭口,把他这几年的积蓄也全都抢走,只是还没有实施,便遇到了皇上出巡。此人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嗯,照这么说,朕还算是无意间救了那梁艳阳的儿子一命?”萧木玩味地问道。
“皇上圣明,这也是那梁艳阳前世修来的造化。”骆养性直接给皇上送上了一顶高帽。
“杀害梁艳阳全家的事,那个失踪的家仆冯老四一个人不就办到了吗?那他为什么还要派那么多人去王静远家行凶?难道王静远他们也能算是梁艳阳的家人?”萧木立即又想到了一个不合理之处,疑惑地问道。
“此事说来惭愧。”骆养性说道,“据那杜老六交代,王登库最近似乎在谈一个大生意,那天在王静远家行凶的那几人并不全是王登库的人,除了那个重伤不治的刘老八之外,其他的那几自杀的,全都是那王登库的生意伙伴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