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癞一听,小小的盐防军百多条枪就敢招惹盐帮,不禁为其人的胆大妄为而动容。要知道这历史久远的帮会可不是混社会的小喽啰,底蕴惊人。如果真的动用关系,别说一个小队长,恐怕一个地方大员也能轻易撼动。
“咦!才150人枪?”张慕癞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开口说道:“王老哥,你若信得着兄弟,也别去找什么关系了。正好我不久也打算去大定府,等我明天事了,你我一同前去,我负责替你解决此事,如何?”
王永年大喜,连声说道:“怎会信不过兄弟你呢!若你出手,肯定是没问题的。兄弟你可是帮了老哥大忙啊,我这几天愁坏了,你一来,如同云开雾散,心里敞亮多了。”
梁红袖在一旁也是雀跃不止,越看张慕癞心中越喜,眼波流转像要滴出水来。
当夜王永年做东,就在这竹韵客栈整治了一桌酒席,与张慕癞等人喝个痛快。只有穆森苦着脸,看着满桌的酒菜,捂着吃的饱饱的肚子暗自后悔。
一夜无话。第二天用罢早饭,张慕癞会合了早早等候在大堂的谢韵诗,带着穆森等人,去刘老爷家拜访。
刘老爷家高墙大院果然比一般人家要阔气些,门口有两个护院,斜挎着枪,趾高气扬的模样。远远看见张慕癞一行过来,扯着嗓子喊道:“站住,干什么的?”
“两位,是我呀!我是竹韵客栈的谢韵诗,这是沈明德沈公子和他的下属。昨天和刘老爷约好的,还请通报一声。”老板娘脸上堆着笑,解释着说道。
“哦,是老板娘啊!今天一早我们家老爷就交待下来,已经等候诸位多时了,请跟我来。”说着,这个护院把手一摆,请众人入内。
刘老爷确实有钱,独门独院不说,里面曲曲折折、花木幽深,亭榭楼阁、小桥流水,布置的文雅秀丽,娇而不媚,一派江南风貌,看得出是经过高人设计,就连穆森这等粗人,也是目不暇给,看花了眼。
把一行人让至富丽堂皇的待客厅,这个护院和丫鬟耳语一阵,告辞出去。丫鬟送上香茗之后,派人入内通秉,不多时,一个胖子从屏风后绕出,豪爽地声音说道:“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这位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想必就是沈明德沈公子吧!鄙人刘庭栋,还请多多指教。”
张慕癞站起身形,略一拱手道:“好说好说,冒昧请来,还望刘老爷多多包涵。”
谢韵诗忍不住插话道:“刘老爷、沈公子,你们二位就别客套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有什么话,敞开说吧!”
刘老爷一听也不再客套,落座后探身问道:“那好,我就开门见山吧。不知沈公子这一次千里迢迢而来,打算做哪些买卖,可否详细说明。”
张慕癞喝了一口茶水,连声称赞道:“好茶,好茶,上好的普洱茶,香味浓郁,齿间留香,刘老爷用来招待我等,真是破费了。”左顾言他,并不急于道出来意。
刘老爷一看张慕癞这等做派,心中微微一沉,看来这个年轻人做事沉稳,不是可以唬弄之人啊!果然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当下打起精神,做好持久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