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大半夜的嚎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忽然,身后有个声音说。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江峰差点跳起身,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任何反应都是出自本能,自我意识对于身体的一种保护。
江峰捏在手中的火符,依旧散发着火气,他看到一个穿着火葬场工作服的人站在火葬场门口。
他是谁?火葬场员工?还是幕后黑手派来杀他的人。
“你是在这条路上迷路的路人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怕成这样?”中年人开口。
“你是谁?”江峰反问。
“我是谁,穿成这样的人,你觉得我是谁?”中年男人说话的口气充满了不屑,似乎在看一个二傻子。他伸手推开火葬场的大门,看了一眼江峰走了进去。
意思很明白,要不要进来,如果不进来就自己在外待着。
初春的江南市还很冷,温度大概在几度左右,加上雨水多,这几天没有什么感觉,突然下雨也是常有的事。
江峰抬头看了看天空,看不到星星,不知道是乌云还是雾霾。
城市已经很久看不到星空了,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峰抬步朝着火葬场走去,走进大门后,门自动关上。
江峰看着在前面的中年大叔问:“请问,你是在这里值班吗?”
中年大叔说:“嘿,谁不值班在这破地方待着。”
跟着中年大叔往里走,火葬场中依旧是白炽灯,灯光照亮了前进了路,却照不亮墙角和一些黑暗处。
环顾四周时,江峰发现了火葬场的职工表,只有几个人,中年大叔也在职工表上。他在最上面的位置,似乎是这里的负责人,名字叫张为民。
大叔的父母应该期盼着他参军吧,貌似七八十年代的人,名字都以民、国、家为主的比较多。
难道不是他?约自己出来的人在哪里?
“小子,你说说大半夜的跑来这地方干什么,真不怕被吓死,要知道这一条路可不太平。”张为民说着,他带着江峰到了火葬场的休息室。依旧是白炽灯,张为民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个炉子,接着拿出一瓶酒。
“有一些事,来的路上确实挺可怕的,为什么那些上车下车的人,都要一站下一个。有时候有人跟在另外一个人下车,二另外一个会跟在他后面?”江峰问着,既然张为民是火葬场的主管,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另外他要判断这人是不是黑手的属下。
张为民听了江峰的话,手停在半空中,他原本想把酒倒进开水壶中加热,却见他转头,双眼中有种异样的激动。
“你上那趟车了?”
“那趟?”
“午夜12点的404路公交车。”
“嗯。”江峰嗯了一声点点头,张为民似乎更加激动了。
“那……,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孩,大概这么大,这么高长得很可爱,说要来岸山火葬场找爸爸?”张为民欲言又止,接着他口气有点哽咽,手比划的动作有点僵硬。
接着张为民似乎觉得,他失态了,闷不做声的把酒倒进开水壶。
“嗯,见到了,我还抱着她走了好几站路,不过她留在了岸山上清路。”江峰如实说着,他隐瞒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