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墨棠有些惊异的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说道,“嗯?莫非我也被什么上古神兽眷顾了?”
李淳卿的高挑的鼻翼轻微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放下了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个玫瑰花叶形状的瓶子。之后对着那些浓密的毛发喷了一些瓶子中的月白色的透明液体。
顿时,一股白玫瑰的浅浅花香弥漫开来。凝固在墙上的毛发也是如发了疯一般地迅速逃离,最终缩进了墙里,了无痕迹。
见状,萧何走到虞墨棠的身边,有些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哎呀,就是香水的作用啊。看来某些人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虞墨棠也想到了自己在李淳卿的背包中帮他找火折子时貌似真的碰到了这个香水瓶子。但他却也不想在萧何面前轻易地服软,便说道,“薄荷,你落井下石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超了。”
李淳卿看着已经裸露出来的墙面,有转过头去看了看在一旁拌嘴打趣的虞墨棠和萧何,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小喵,萧何,你们俩都先别闹了。注意重点好吗?我们可能有遇到麻烦了,先把这件事解决掉吧。”说着便指了指地宫的墙面。
虞墨棠和萧何这才注意到李淳卿那淡漠得神色中夹杂着的些许的异样。便忙转过头看向地宫的墙壁。
此时,那些原本依附在地宫墙壁上面的毛发已经被李淳卿的白玫瑰香水的馥郁味道驱赶地所剩无几了。
三人点燃了墙壁上的长明灯,本想仔细去看一下墙壁上的情况。却不料,这些已经完全裸露出来的墙壁却是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虽然那些令人恶心的毛发已经完全地驱逐已尽,但那些凝固在墙上的血液依旧与墙面完好地融合在了一起,使那本应光滑的墙面却被血红的沟壑纵横充斥着。
仅仅是这样的话也无法就是让人感到恶心罢了,是绝对不会让李淳卿产生的那么大的反应。以至于连握住的银针都会从手中脱离,掉在了地上。
那些血红色的沟壑中充斥着白骨的残骸和生物的脂肪纤维。混合着斑斑驳驳的血迹,期间还有一些混沌的眼球点缀在红与白之间,令人触目惊心。
如果只是尸体的话,哪怕再恐怖,再残破不堪,以三人的心里素质不可能如此惊慌失措。至少以李淳卿的心里素质也绝对不会如此。
此时,看着地宫的墙壁,三人皆已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除了李淳卿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之外,虞墨棠和萧何皆已是掌心微微沁出了汗液,脊背也是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狐狸……”虞墨棠定了定神,说到,“看这些残骸的数量,死去的人应该不止一百个吧?”
李淳卿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这面墙看。虽然他真的很抵触眼前墙面上的景象,但他却依旧迫使自己耐心而坚定地看下去。揣摩着这间地宫中每一个可疑的亦或是不可疑的细节。
见状,虞墨棠便也不再多问,也细细地思索着地宫的中每一个可疑之处,许久后,问道,“狐狸,薄荷,你们说那些头发为什么会一碰到香水就向后缩啊?”
闻言,李淳卿突然将自己的视线从血腥涌动的地宫墙壁上面转移,看向虞墨棠,说道,“这些头发应该是属于上古禁术的范畴吧?我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清楚。”
“狐狸,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一直极为罕见的盅术?”虞墨棠看着墙面,从背包中掏出一本极为古朴的典籍,正是那本《函墓志》。“薄荷,你又在那发什么楞呢?快点过来啊?”
闻言,萧何赶忙快步向李淳卿和虞墨棠走过来,说道,“这几面墙真的很怪异啊。墙面中的有的地方是实的,有的地方却是空心的。”
虞墨棠翻开了《函墓志》中的单册《上古秘术志》,将书页递到李淳卿和萧何的面前。
说道,“狐狸,你好好看看,以你的文言文水平,大概翻译出意思应该没有什么意思,我没有带对照词典过来。你也不用管薄荷,按照你的速度去浏览就好了,萧何那家伙向来不靠谱。还好,他看不懂古文,也不至于来搅局了。”
萧何极为幽怨地看了看虞墨棠,本想妙语连珠地还击。但是看到了李淳卿细细地品读着古籍,便也就安静了下来。
许久后,李淳卿合上书页,将《函墓志》递给了虞墨棠。说道,“这些毛发的确有可能是某种盅术。如果真的按照薄荷所说的,这些墙面之中空实交错,那么就应该是这些盅虫和盅虫的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