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达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刘铮已经躺下,此番情景,蒋明达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离开刘铮的房间,蒋明达便直直的去了魏博元在的院子,找到魏博元立刻便把刘铮的话说给了魏博元听,魏博元也是吃惊不小,捏着胡须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随后魏博元又命人把周云叫了过来,把事儿给周云说了说,周云同样吃惊不小。
“周云,你仔细想一想,你到了刘铮庄子上之后,刘铮跟什么人有过过节没有,尤其还是理不在刘铮这一边儿的!”
周云拧着眉头想了好半晌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二爷,魏老爷子,这个真没有,二弟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不管是对江湖中人,还是对绿林中人,皆是仁至义尽,从未听说过他做出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
魏博元和蒋明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事儿当真是奇了,显然那行刺之人刘铮是认出来了,而且肯定是没有认错,不然刘铮差点命都丢了还硬是不让人去追查,不管怎么想这里面藏着很大的事儿。
半晌之后,周云忽然道:“是不是在我来之前的事儿,听说,听说二弟之前很是,很是顽劣!”
如今刘铮地位不同了,所以周云说话措辞也小心了很多,而且打心眼里,周云是护着刘铮的,所以他只说顽劣而没说跋扈。
周云这话一说完,魏博元和蒋明达心中犹如拨云见日一般亮起一道光,俩人对视一眼,均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蒋明达捋了捋胡须道:“还别说,真的有可能是这样,之前我和师兄聊天,师兄就曾跟我说过,几年前刘铮顽劣的很,说不定就是那时候惹出的祸事!唉,一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师兄这人也真是的,就算与小师妹感情深厚,不愿续弦,可也要为铮儿考虑考虑吧,铮儿正当成长之时,没有个人在身边教导,不做些出格的事儿才叫怪了!”
这话就说到家事上去了,魏博元和周云都是外人,不便置喙,便装起了哑巴。
蒋明达一说到家事儿上,就跟黄河开了口子一样,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没了,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又说到刘铮的婚事上来了。
“你说铮儿如今已二十岁了,及冠之年了,居然还没讨上个媳妇,你刘承宗孬好不计在青州府也算个人物,不说取什么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取个商贾人家的女儿总能吧,他倒是好,不管不问不说,还净添乱!”
魏博元忽然开口道:“明达,你这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李润儿姑娘还在临清城里吧!”
蒋明达微微一愣,随之猛的一拍大腿道:“嘿,你看我这,我这,唉,这,这,这,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这刘铮问起,我,我,我,这如何是好?唉!”
魏博元理解蒋明达的失态,毕竟刘铮对李润儿的心意,不说人尽皆知,他手下一波将领都是晓得的,若李润儿出了事儿,这刘铮还不知道怎么难过呢。
“明达,莫要如此懊恼,周云你去寻裴秋来!”
周云急忙起身向外走,过了片刻便把裴秋寻来了,裴秋是在刘寇被诱杀之后才出的城,也正是他把刘寇的死讯带给众人的。
一进屋,裴秋就抱拳道:“二爷,魏老爷子,不知二位寻属下前来有何要事?”
魏博元抬手压了压,示意裴秋别紧张,道:“莫要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儿,就问找你来问问,临清城中的一些事儿!”
裴秋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了!”
魏博元瞥了一眼焦急的蒋明达,这才开口问裴秋道:“裴秋,你出城之前,西梁女国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裴秋便明白了,急忙回道:“二爷、老爷子,周师长,三位不要担心,李润儿小姐应该是没事,属下从临清掏出来之前,不管是漕帮还是官府还是马堂以及江湖中人都没又去找西梁女国的麻烦!”
听到李润儿没事儿,蒋明达脸上一喜,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周云也是如此,可魏博元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不应如此,之前老夫听你讲过,西梁女国一直是刘寇的人在保护,而且刘铮还为了李润儿和马堂对上过,既如此漕帮、官府、马堂等人必然知晓这西梁女国和刘铮的关系,他们怎么会对西梁女国无动于衷?”
魏博元的话音一落,蒋明达和周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裴秋却一下子笑了。
“老爷子,这事儿我多少知道一些,公子天青和江湖人称天南地北的叶天南,您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