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德惊奇的道:“纯臣,何以见得?”
朱纯臣咬着嘴唇看了看自己老子,朱应槐尴尬的看了一眼张元德,然后瞪了一眼朱纯臣道:“国公问你,你就说,看我作甚!”
张元德哈哈一笑道:“应槐,莫要吓唬孩子,纯臣,想到什么话就说什么,说错了,爷爷不怪你!”
朱纯臣小大人一般抱拳道:“纯臣谢过国公爷爷!”
这番举动又惹的张元德哈哈大笑了一番。
等张元德平静下来,朱纯臣才道:“以前纯臣赖着爹爹给我讲太祖他老人家打天下的故事,爹爹给我讲了很多,我记得爹爹跟我说过,都说打天下易坐天下难,其实打天下也难,因为打天下就要有兵,有兵就要有钱粮!”
“纯臣不知道逆贼刘铮有没有粮,但是纯臣知道他肯定缺银子!”
嘶!!!书房里响起了嘶嘶的抽气声,张元德和朱应槐两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是啊,打天下得有兵,有兵就要有钱粮,粮可能会够,但是钱是绝对不会够的,哪怕坐了天下,这钱也没有说够用的时候。
他们陷入了一个思维的误区,若不是有这个小家伙提醒,他们都不一定能从这个误区里走出来。
张元德羡慕的看着朱纯臣道:“应槐,你们家可算的着宝了,将来成国公一门的荣耀就在这小家伙身上了!”
朱应槐也是欢喜不已,可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恭敬的道:“国公说笑了,这小子差早的很!”
话音落下,朱纯臣就小大人一般的抱拳道:“谢国公爷爷夸奖,纯臣还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纯臣会多多像国公爷爷学习的!”
“哈哈哈!好,好,当真是个好苗子,将来恐怕不止你们成国公一脉的希望在这小子身上,咱们勋贵的希望也在这小子身上了!”
……
转过天来,天一亮,城门刚一开,就见一骑手翻身上马急急的向着德州方向奔去,到了夜里戌时末刻,骑手到了德州,顺着吊篮上了城墙,不多时,一封书信便出现在了王先进的手上。
王先进粗略的看了看,便命人把所有的勋贵子弟都召集了过来。
不大的书房里坐满了人,王先进把书信交给最近的一个勋贵子弟,这勋贵子弟看完了,便把书信往下传,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人才看完书信。
等最后这人看完书信,王先进开口了。
“诸位书信都看过了,英国公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了,随后就会有人从京师往这里调集银子!”
说到这里王先进顿了顿,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才再次开口道:“虽然英国公他老人家说银子任凭咱们去用,可咱们也不能敞开了用不是,毕竟这些银子都是咱们各家凑出来的,咱们用的多家里就往外掏的多!”
“先不说咱们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就说这价钱也不能任由他刘铮张嘴!”
“这么晚了,我还把诸位兄弟叫过来,其一就是大家伙一起议个章程出来,其二就是越早跟刘铮谈好了,那功勋就能越早的落到自己的口袋里!”
“俗话说落袋为安,这功劳一天没进了口袋,咱们的心就一天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