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瞬间就有数个人被长枪刺中,也有数人被钩镰枪在身上钩开了口子。
李水牛身前的这个人最倒霉,原本已经被李水牛盾牌上的倒刺刺了一身窟窿,这会儿又被长枪刺中的同时,还被一个拉回来的钩镰枪,在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被划开的动脉,瞬间就将大量的血液喷了出来,这人身边的人立刻就被喷成了血葫芦。
一个鸳鸯阵里是有两个盾牌手,这个被喷成血葫芦的人,眼睛被血糊住的刹那,李水牛身边的副手,立刻举盾撞了上去。
“啊,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响了起来,这人因为抬手擦眼睛,盾牌上一指长的倒刺大半扎进了胸口,有一枚刺中了要害,这人眼看就活不成了。
李水牛的副手还没等来的急欢喜,数柄鱼叉便从那人身后刺了过来,噗嗤,噗嗤,噗嗤,鱼叉扎进血肉的声音响起,李水牛的这个副手,眼睛里瞬间失去了生命光彩,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墩子,我入你娘,漕帮的孙子们,老子今天要把你们都杀光!”
“给我杀,给我冲,将这群狗娘养的给我冲开!”
李水牛张大了嘴,拼命嘶吼着举着盾牌撞像敌人,盾牌扎在对面人身上的同时,他整个人猛的一发力。
“喝,啊!!!给老子滚!”
哗啦,就算是人挤人的站在一起,李水牛身前的这一小片也被他推的倒退了好几步。
刚有了一小块空间,李水牛便伸手抄起了墩子的那面盾牌,一手举着一个再次冲了上去。
“长枪,刺!!!杀了这些狗娘养的!”
李水牛这边的战斗,就是整个战斗的缩影,无数的人厮杀在了一起,不时的就有人倒下,广济桥前面这一片小天地,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时每刻都有生命被搅碎。
提着钢刀,赤膊厮杀的尤博达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身上有别人的血,也有他的血,他冲杀在最前,死在他刀下的人是不少,可他也不是没付出代价,胸口、腰间、胳膊上、大腿上,都有了数道深浅不一的口子,鲜血正不停的向外冒着。
尤博达仿若没有知觉一般,不管不顾的对着身前的人猛砍,说实话,他这状若恶鬼一般的疯态,把漕帮的人吓的不轻,打着打着,他的身边就空出来一大块。
“来啊,来杀爷爷啊,曹海你个龟孙子,有本事出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尤博达疯了一样,一边吼着一边冲上人群中再次厮杀了起来。
……
尤博达疯了一样的杀人,左元峰和曾开宇却疯了一样的在城墙上狂奔,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过了一个城门,这城门叫靖西门,离着下一座城门大约还有四里多地。
曾开宇把地图全都记在了脑子里,靖西门北边的那座城门叫西城门,从西城门的城墙下去离着不到两里地就是五龙宫,那里就是漕帮的总舵。
只要和尤博达汇合到一处,他们就能快速的将漕帮的人击溃,联合尤博达手下的士卒,他手上就有六千人,六千人足以改变一场规模不小的战斗。
哪怕围攻主公的人有三五万人,他也有信心带着这六千人把主公救出来。
“快,再快些!”
一想到主公此时的处境,曾开宇不自觉的再次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也幸亏平时训练他没偷懒,始终如一的跟随着士卒训练,不然以他一个秀才书生的身体,哪怕就是做了十几年的水匪,体力也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又咬牙跑了一刻多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西城门出,西城门这里果然也没有任何看守的士卒,顺着城墙边上的阶梯,曾开宇等人快速的冲了下去。
“不要乱,不要乱,以连为单位原地修整!”
曾开宇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更何况跑了这么长的距离,就算再猛的士卒此时也没多少体力了,先修整一刻钟,等体力恢复了再杀过去也不迟。
最重要的是,他怕这么慌慌着冲过去,路上再到什么埋伏,那可就真的是不仅救不到人,还有把自己的部队赔进去的危险。
虽然他不相信,他的敌人能如此的聪明,能够预料到他们会从背后杀出来。
可以他的小心谨慎,还是选择了原地修整一段时间。
“主公千万要撑住,尤博达,千万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