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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略微缓的声被卡尔从喉间挤出，卡尔低头看着书面上的几个大字，没去看泰德的眼睛。

“卡尔，说实话..”

泰德的声音一严，走到卡尔的身边双眼紧紧直视着卡尔的眼睛。就像个长辈看着犯错说谎的晚辈一样。

没去回话，卡尔被泰德看着心中微微有些害怕，他想起了远航回来后的埃里克。他的叔叔埃里克在自己说谎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卡尔仍旧保持着沉默，他头微侧，目光斜斜的避开泰德的眼光，动了动嘴，又是没有将话说出来。

他不知道该编什么的谎言来掩盖自己脖子之上的勒痕，那谎太难编了。

“卡尔我知道是克莱尔做的，你好几次没去送餐给她了，她的脾气不好，可是她不是个很坏的人.”泰德看见卡尔将眼光撇了过去，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又是坐在了椅子上，缓缓地说。

“不是个坏人？”卡尔在心内嘀咕了声，他脑海之中闪过克莱尔两颗巨大锋利的獠牙，他想那獠牙一定可以咬破他的脖子吧，血液会粘在克莱尔的獠牙上，将牙齿染的血红。

“克莱尔是坏人，她杀了沃伦和比利.”卡尔在心里小声的对自己说，摩挲在牛革书皮上的手抽开，将书抓在手里。

“卡尔，你还是要去送餐给克莱尔的，我知道甲板上的水手们都告诉你，克莱尔是个杀人魔，他杀了镇子内的好几百号人.”泰德徐徐说起，手里握着的长杖微微转动。

“不，泰德法师，我不会去了。”微微有些遗憾的声音被卡尔吐出，他抬起头，看见泰德法师的面色在他说完之后起了变化。

微微的沉默，泰德没有说话，手握着长杖站了起来，“那卡尔你回去吧，我尊重你的选择，那本书拿回去好好看，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嗯.”

卡尔微微的点头，临走时多望了几眼泰德，心中总是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头，在说完话后更加的苍老起来。

“去吧。”

泰德朝着卡尔招了招手，卡尔撇过眼去，没有再说什么，虽然看着泰德这样，他的心有点难受，可要他去为克莱尔送餐，每日在死亡线上走一遭。

他还是选择拒绝泰德，他知道泰德是个好人，希望克莱尔交上个朋友，可他卡尔又不是圣人，他才不愿和那狼人成为朋友呢。

在卡尔走了不久后，他又是激动起来，将抓在手中的书，用一手托着，一手又是去摩挲起来，手在激动的情绪之中变得微微颤动起来。

“搁在魔法师耳边的风语.”

轻轻的摩挲着那几个镶金粉的大字，卡尔喃喃了声。他知道法师就是借万物力量的人。对万物元素了解深远的法师，还可以驱动闪电，暗黑的魔法师则可以和亡灵之人定下契约。

“呼..”

卡尔重重的呼了口气，将书搁在自己腋窝之下跑回了自己的住所，小心的将书藏好，他打算先忙完事情后，再慢慢看，毕竟列得还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要求他把自己的事也做了吧。

厚重的书籍被藏在床下，卡尔又去找了几件旧的衣服盖在上面，而后满意的走出休息室。

他人还未到甲板，就是看见前面挤满了水手，将狭小的过道挤得水泄不通起来。

水手们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静的让人头皮发麻。

“不会又死人了吧？”